周宜水……也连同被陛下忌惮住了。”
孟献城接道:“那方奇龄和徐敬惠呢,剑不成了,笔也不便不用了。”
杜重诲地眉峰轻轻蹙起,淡然道:“其实计划皆在盘中,这样大可不必。”
孟献城很干脆是打断他,唇角凝着一朵若有若无的阴鸷,“不,有必要。我可不想让刘温钰……死得太好。”
看这个眼神像是有着千层苦万分恨,杜重诲心道随他,也不愿再过问什么,摒一摒缭乱的心神,恭恭敬敬敛容坐好,神色已经如常平静。
再后来,日子还是朝繁复往的过去。媞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日里她跟郑娞下钓的时候,钓上来两个巴掌一样大的螃蟹,头回见这么大个,养是不再敢了,媞祯悻悻说煮了吃了吧,看看春天的螃蟹肥不肥。
郑娞起初不想要,但看媞祯让人把螃蟹都丢锅里去了,她不好推脱,索性两个人一人一个,沾着姜醋汁把螃蟹给吃了,果然不是好时节,肉太瘦了,吃完也没觉得怎样,倒是过了两个时辰,俩人开始上吐下泻,头晃脑荡,吓得安处殿众人惊惶失色。
皇后听了已然在宫中坐不住了,来安处殿瞧她们一眼,见俩人颓颓的躺在塌上,心里气不是骂也不是,红着眼说:“好好的吃湖里的螃蟹做什么?宫里膳房不够你俩吃了?非要吃野的!现下好了,一个王妃一个公主吃野味吃得人尽皆知,闹出去多叫人笑话。”
郑娞虚弱之际,还不忘替媞祯分责,“皇后……是我瞧着螃蟹大让王妃姐姐煮的,我是听人说刚钓上来的螃蟹可鲜了,一时……”
皇后唉声叹气,坐在床上个二人擦脸,“倒不是我怪你们贪吃,喜欢吃什么膳房那里尽管吩咐,金瓜银瓜只要想要,我管给你们批,可总不能伤身吧。”说着说着心里又愁,“瞧瞧两个鹌鹑瘦的人,这一闹腾,不知道什么时候元气才能扑得回来。”
媞祯捂着肚子趴起来,“对不住,让皇后担心了,下次我不带公主胡乱玩了。”
皇后用指头在她头上轻轻一点,像训小孩一样苦口佛心,“你呀,一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瞧把娞儿的野性都带出来了。罢了,往后只要不伤身怎么玩都成,就是一点——别再乱吃了。”
外头通传太医来了,皇后急忙退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