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邸的事,你不知道多了,想当初荀后专权,没把我们这些人难为死,淑妃现在这么张扬的人,也被捏得跟小羊羔子一样,倒还亏了章后和善,我们才缓缓。也是因为章后太和善了,淑妃颇跋扈起了来。”她愤恨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尽数流露在眉梢眼角。
女人云集的地方是非多,能挣个一席之地多不容易,陈婕妤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呢,地位高差还得忍,早想有些说头,媞祯也明白。
“即使如此,我看也别光让淑妃母子出风头呢,婕妤不是正想固宠何来,这不……机会就来了。”媞祯说着,折下盆中的一枝雪白栀子花递到了她的手里,冷凝了笑意。
陈婕妤将接未接,心下忽然有了疑问,“不过……济阴王不是和南阳王关系甚笃吗?”
媞祯心里骨碌一转,半盏愁云的神情轻轻落在眉上,“画人画皮难画骨,南阳王那样老狐狸的性子,殿下跟我提过多少回了,如今顺从也不会是势弱依附势强,无从选择罢了,这种无奈,想必您是知道的。”
说尽无奈时,哀叹一声,泠然将视线对准到她脸上去,紧紧拉住手,“若是婕妤以后能争气,我和殿下的依仗还是靠您呢!”
片刻后陈婕妤唇角轻扬,“同甘共进罢了。”便悠悠接过栀子花,把于手中。
两人相视一笑,又达成一项共识。
话说不久,陈婕妤告辞离去,离开的时候满脸和容悦色,髻边簪着一只硕大的白玉薄翅蝴蝶,应着肌肤白里透红,一摇一摆,皆有些宠妃的架势。
春日里阳光灼灼,撒满长街,一路清明似锦,淑妃的銮驾缓缓而来,路过陈婕妤旁略微一停,纤手微摆打趣起来,“几日不见,妹妹倒是更意气风发了。”
婕妤扶了侍女的手,倒也毫不退怯,只是笑吟吟道:“妹妹人闲心宽,自然不如姐姐操劳甚甚,又要去甘泉宫,又要念及宫外,真真是分身乏术呢。”
自己儿子被讽刺,淑妃霎时神色大变,却也自矜身份:“你不要以为你有皇后撑腰,就能够为所谓欲。”
陈婕妤和颜悦色微笑,“侍奉中宫,乃婢妾之职,妾不过是在分内之事罢了。”
“是吗?已经尽职尽责到自己腹中空空的地步了。”淑妃卷着鬓边垂发,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