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僵顿了住。一条一条的疤痕扭曲如虫丑陋,许多地方的皮肉已经糊在了一起,他不会不认那是梳洗之刑的戒痕,他只是难以想象想象高祖皇帝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此狠手!简直比他这个叔父都丧心病狂!
万般苦痛都受得住的人,区区庭仗又何妨!怕是打下去也没什么解气!
皇后见皇帝愣住,急忙上前看一下,瞬间抓起心口,“天爷呀!一家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呢?瞧着孩子受了多少苦,你怎么能忍心,听我一句劝,今就谁都别打了,全当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福,成不成?”
说罢,她弯下腰虚扶起人,“好孩子快起来吧,你们叔父今儿酒喝多气性大些,别怕。”
媞祯目光闪烁,向皇后表示了感谢。
温钰暂且心下松释一刹,看着手里的兵符,心里狠狠咬定。这个东西祸害了太多,他也不屑攥在手里生事,索性撂在一边。眼下他只想带着媞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压抑着心头澎湃的怒潮与酸楚,紧拉住人的手就要迈步。
“慢着!”一道锋利的声音响在他耳畔:“你可以走,但她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