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舅舅把你一起捎到带北麓关去,比比看到底你跟城墙的脸皮谁厚!”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这不都是我脸皮厚的结果!”
他微躬下了腰,嘴上说嫌弃她,手上还是把人往上提了提,生怕摔着碰着,月光晃晃的,穿过碧色幽深的竹林照下来,带起她面上一圈涟漪。
她枯着眉头无奈地垂下嘴角,“你都十四天没正眼瞧我了,还不许人家厚着脸皮来了嘛。”
她蜷着身捧着他的脸,拿小脚在他身上噌,酥酥麻麻中满世界的寂静,温钰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一声声震破耳膜。
“又是这个样子,我真该狠狠咬你一口。”
媞祯倒主动把脖子递过去,“那你咬试试!”旋即扒拉下他,对着他的脸啵唧一口,笑道:“你看,你都不舍得。”
她气焰依旧嚣张,轻拢慢捻着在他耳边嗡哝,他沉下嘴角,想说什么,顿了一下又忍住了,捞起人朝大|床上去,僛身压来,低首细吻。
她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想伸手环住他,忽然肩头一阵痡,她嘶地吸口冷气,嘟囔着,“你真咬我?!”
温钰乜了她一眼,“你不说我不舍得,那我不得不舍得给你看,省得下次你还这般猖狂,为所欲为。”
她低吟,“你爱我,这是我的底气和胆子,我今儿赖着你,死也不怕你会舍下我。”
温钰心里头半酸半腻,是啊,他爱她,那份真情她看得真真切切,所以助涨了她的气焰,还有什么可说的?她是认定了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想来招惹便招惹,招惹完他还得没脾气,那种本能的迁就,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能怎么办?
他眸光闪动,宽大的衣裳像蝉翼一般脱落。媞祯两颊绯红,咬着唇,两臂交错起来拴住他的脖子,如风浪中的一叶扁舟,只能攀援,由人予求予取。
“温钰……”
他嗯了声,两眼蒙蒙看着她。
她说:“以后不要不理我,我会伤心。”
怪道人家说了,老婆的枕头风赛过千军万马,他听了都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生的气都白生了,反而嗔斥自己该死,只想溺在温柔乡里,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要为另一个人粉身碎骨。
他轻摸她的脸,声音似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