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你们看不见明日朝阳的命数。”
她手一伸,“杀。”
那字轻飘飘落下,听起来莺啼婉转,却在一字即末后,门外想起万般钧雷的冲吼,刚见一群黑衣刀客疾冲而来,墙围后数百银羽箭破空直向院中射去。
夏江急忙闪身方桌之后,想要以此为盾硬闯出去,可是被密集的箭雨逼退回去。眼见手下尽没在箭阵中,心里更是惶惶。
还未思及下一步,只见空中两把弯月刀劈来,急忙滑步滚出,瞬间桌子碎成两半。
看着眼前一片刀光剑影,媞祯眸光越发凶狠,像一朵一朵燃起的小火花,“活抓夏江,其余人以头颅为计,一头十两,待回府按人头领赏!”
一声令下,猛虎吃羊般的杀敌,声如龙吟,两股势力刹然相击,顷刻间敌方被吞噬殆尽,一颗一颗脑袋石子似的落地,满天血喷涌倾盆,最后如梅花般绽在媞祯的裙角。
夏江虽也是武手,可哪里见过这个杀法,瞬间怕得浑身发抖,央挫双刀再发力,砰的一响,正中肩头。夏江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跌落之际,曹迩奋力踹来一脚,让他整个人中立不倒,一剑一剑砍在四肢筋骨之处,迫使他吃痛不休,却倒地无能,及尽羞辱的快感。
央挫咧嘴大笑,不停拍手叫好,媞祯看猴戏似的看了会,示意曹迩停下,“你现在把他玩坏了,我就白来了。”
失去支点后,夏江如烂泥一般重瘫在地,只有眼睛恨恨的盯她转,此番之辱是报不了了,但一团疑云却在心中升腾。
凭一个商贾之女,怎么可能豢养了这么多经验老道的刀党武士,何况还在长安城中皇帝脚下,以皇帝的疑心,她怎么可能瞒天过海?
他越想越怕,有一种同鬼共舞的恐惧。
“济阴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私设营兵,看来济阴王是要反了!?”
听他死到临头还要试探,媞祯不可遏制地冷笑出声,“游戏都结束了,你试探我又何必,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己,如何留住我给你保命的机会。”
她上前几步,缓缓蹲下,“告诉我……孟献城那个异类在哪儿?”
“我不知道。”
媞祯嘴角微搐,拔下袖中的匕首一下贯穿他的手掌,只听撕心裂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