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带温钰哥哥走!”央挫转头大呼。
又迅速回到战况之下,双手使劲借力,整个人便踩在了剑客的双肩之上,一个腾旋下刺,狠狠地插入了那人的咽喉。
用力往下一扥!
紧接着开膛破肚,稀里啦哗的鲜血裹着内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化成了一摊血泥。
那厢媞祯搀着温钰一步步往原来的马车处走,那处还有几匹马,他伤势严重,得赶快离开此地才算安全。
“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有马了,我带你回家。”
温钰眼神渐渐涣散,每一次挪动,都会让他的箭伤因阖动而渗出更多血,不知不觉鬓边的发都湿了。
他艰难的拉住她的手,“你的腿伤重吗?”
媞祯摇摇头,“那刀子是擦过去而已,有些疼,但也不厉害。”
温钰点头,极力舒展因痛楚扭曲的容颜,“快逃吧,这里很危险,带着我只是拖累……你不是还有梦想没有实现,得惜命呀!”
“你死了,我不一样前功尽弃。”媞祯身子微微一颤,仿佛月下的粼波一点。
他的气息有些仓促,似帘卷西风,落叶横扫,“你不是说,长安城中皇权贵族应有尽有,少了一个我,还会有别人,不耽误的。”
所以他果然听见了,那夜的迷药对他根本没有效,他能分辨得出来,还把她跟管彤说的气话全听进去了。
这一直是媞祯最心虚的地方,现在人戳破真难堪。
“何况……沈士溪,我知道他是你的师兄,你喜欢过他,如今他还活着……挺好。”
她脚步停落,以一种安静姿态驻在原地,“既听了墙角,为什么不把话听完再走,磕磕绊绊的,把我整个人蒙在雾里。我是喜欢过他,但那是从前,与今朝早已不能相提并论,现在……我有更值得的人去喜欢。”
她兀自微笑,嗔怪般地絮语,“为什么不能相信自己也是值得的呢?”
心底蓦然一软,温钰无力的手颤抖着轻抚她面颊,为什么呢?
因为失去的太多,所以对每一个人都很珍惜,敏感的感受别人的所有情绪,渐渐变得小心翼翼。
喜欢一个人是快乐的,同样也是自卑的,他总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