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忠良表是非,朝驱绛灌平雠敌’,这不就是当初咱们共同盼望的吗?”
“我和周宜水都以为你死了,以为你在平阳政变中就已经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你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要是周宜水知道你还活着,他定然是高兴坏了的!”
他忽然转眸,静静道:“不要告诉他,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
他疏懒地笑,“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有一天还要再告别的话,又何必告诉他我还活着呢?”迷茫地摇头,却有清醒无比的坚定的眼神,“他跟你不一样,周宜水太憨直了,容易感情用事,相比之下……我唯一能所托的只有你。”
媞祯天生拥有着微微上翘的嘴角,白皙的肤色,好像对着谁都是那般明媚多情。可她的眼底并无笑意。
“什么叫……再告别?”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他呼吸声是渐近的潮水,似乎极力克制着什么,“我时间已经不多了,曾瞒着你在你的计划中出手,我很抱歉,只是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沈望舒果断道:“报仇,我要替沈家阵亡的三千将士……报仇!”
媞祯震惊到无以复加,头顶似有一道烈雷轰然炸开,“报仇?这仇从何来?阙氏已经灭族了!难道……”
沈望舒冷冷地望向天边,哀伤如重重迷雾,弥漫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