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肆虐,整个世界都是她的气息,全然晕头了。
他想他才是醉的那个,能靠近,能纠缠在一块,能这样在汹涌的狂潮中胡闹一场也极好,他是克制不了的,心里沸吵吵的。
抬头看,天边的夜色如黑墨染了大半,映着圆盘明月泛起猩红的光,难得皇帝登基后第一个中秋月圆,那天穹居然毫不客气得挂上了血月亮。
外面的人群沸腾起来,吵吵嚷嚷叫喊着,“今天月亮怎么这么红得像人血似的,奇了怪,好好的中秋团圆节怎么会有大凶灾殃之相啊!这也忒毛骨悚然了。”
都不重要,黑暗也罢,喧嚣也罢,有他吻她,嘴唇灼热,耳鬓厮磨就已经够幸福的了。
荒唐的一夜里,月亮也在一点一点跟也夜色再变,最红成一团黑,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没了。
而第二天早上媞祯却因为昨晚的失态做下的荒唐事感极致的分外清醒,闭目装睡半天都不敢睁眼,幸好温钰不贪睡,早先离了一步,她才松口气,终于不用再为昨晚的事装蒜了。
那厢温钰回到颂风谢玉斋换了身衣裳,宋桧一面替他更衣,一面笑,“殿下一夜可畅心,奴才都懂,夫妻情趣是吧。”
现在想起昨晚,温钰还美滋滋的,便打趣他,“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
宋桧躬起腰窃窃私语,“这奴才没什么不懂的,殿下年轻嘛,只是管彤放的东西忒伤身,奴才瞧着不好就给倒了给您换了点别的,不过都是一样的,让殿下受用的。”
“什么东西?”
霎时温钰如造闪电击,脑壳发木愣在当场,“我什么时候让你……你让管彤进来。”
宋桧看温钰不郁的脸色,瞬间反应些什么,立刻出去将管彤叫进了屋,还没得让主子发火,他就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你放那种药,你要害我家姑娘啊!”
温钰也气顶了,“你在王府私藏那种东西是疯了不是!哪里来的!?”
管彤急忙扣头,觑了他一眼,“那日查抄乐阳楼奴才就偷偷捏了一点,只是想……捉弄一下她而已,再说就一点,也不至于伤身吧。”说着他也有理了,“殿下您忘了,她那日给您下迷药啊!”
“闭嘴!”温钰呵斥过他,更觉烦恼不堪,“你到现在还没悔改之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