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祯举目望着四周天地良景,“月遇从云,花遇和风,还有酒香,今晚美得很。”不觉柔和笑容带一点疏懒意味,“除了有些……冷。”
温钰巴望地看着她,搂着她的腰起来,“那咱们进屋吧。”
媞祯嗯了一声,贴在他身上,勾起右脚一步一蹦往内室的塌上去,手环人的脖子不免往一荡,就把人荡在了塌上,温钰伸手撑起来,低头瞧着她在笑,“你看窗外的石榴都红了,这个时候碧瑶湖边的石榴是不是更红呢?会甜吗?”
温钰露了两分笑意,“那我现在去打些过来尝尝。”
媞祯不做声,也不叫他起来,温钰只能继续探着头,“你先放开我。”
媞祯说不让,就打了个嗝,一股酒气扑过来,兜打得温钰也一阵醺醉,“怪我不该叫你喝那么多酒,现在迷糊了。”
笑着他往身后唤了一句,“管彤倒杯水过来。”
又探身往前摸了摸人的脸颊,果然是烫的,被脂粉一盖看不出多红,粉扑扑的,“难得金秋佳节,也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景致,谓之美哉。”
媞祯笑了笑,“我知道他们从前唱过的词,叫‘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温钰却摇头,“我可没这么老,咱们还风华正茂呢,也应是‘十六新娘十八郎,螓首青丝掩酒妆,鸳鸯被里成双对,且送芙蓉醉洛阳’。”
一时身后响来脚步声,以为是管彤,却是宋桧笑眯眯得把水端了来,“水温刚好,您喝着,奴才先出去了。”
温钰点了点头,就手把水送到了媞祯口中,拿起团扇轻轻扇着凉风扑到她面上,直到她徐徐静了下来,才敢轻手捧过人,到床上安置。
直到她的身子完全贴着床,他才撒开手,浑然松了口气抬下身子,后觉着媞祯囫囵个的,双手双脚扒他身上,就像是春藤缠上松树,夏蛇裹住猎物,根本就没了留松手的余地。
没办法,他只好再躬着腰,一点一点把她的手从身上剥开,慢慢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再加小心,终于解来了桎梏,喘了一口气,撑在床头的手也跟着卸劲,来没来得及抬一抬头,身下那双手迅速按着他的肩颈把他压了住,又捧到他的脸颊揉了揉,只觉那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