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回去。
迟迟等来松口,莹盈急忙上前扶起胡居兰起身,心疼得眼珠直掉,“美人……美人咱们回去了。”
胡居兰气若虚无的嗯了一声,慢慢抬着已经麻痹的小腿,一点一点佝着腰往前走,直到走到西苑小池塘边的揽月亭,终于疲惫得走不动坐了下,慢慢舒气儿。
他浑身酸疼,止不住连肌肉血管都在抽搐着,莹盈担忧地看着她,紧紧攥着帕子擦拭着额头,嘴里还不忘小声抱怨。
“王妃跟您也算交好,您被罚这些时辰,她怎么也不来帮一把,您看您都成什么样子了。”
胡居兰不觉内心苦笑,说到底也是一层无奈,“那王蓁宓身后是谁,王妃再得宠,出身也在那里,根本得罪不起他们,又怎么能怪得了她。”
这番话也说进莹盈心里,她也知道,府里是明面上石王妃尊于王宝林,暗地里却是王宝林尊于石王妃,若真针尖对麦芒打起擂台,王妃根本赢不起。
正因此,府里才泾渭分明的攥成两股绳,一股压制人,一股受压制,出人意料的整齐划一。
远处忽然传来人响,定睛一瞧竟是文绣提着漆盒赶来,来没来得迭放下东西,人就火急火燎的弓下了腰。
焦心得拿手捧着胡居兰殷勤,“呀,胡美人这是怎么了,这脸上和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印子,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
一时控制不住,心疼得抹起眼泪,“我家主子知道您又受罪了,特点让我拿了莲子红枣粥来慰问,现在一看美人哪里需要这个儿呀。”
她咽了咽吐沫,迅速眸光一闪,口里催起一旁的小奴婢,“对了莹盈,你还不赶快回去拿件披风来,你家主子白日里受了暑气,如今天黑被风一吹是要落病的,赶快回去拿东西捂着呀,快呀!”
莹盈一听,急忙点头哈腰跺着脚,着急忙火的就扬手去了。
文绣继续拿帕子仔细擦了擦胡居兰的额鬓,柔声细语得哄,“美人您在这儿等着莹盈拿披风来,奴婢现在回去回禀王妃,去叫大夫取药过来,马上就回来。”
这样情深义重是说辞,还不忘继续掉几滴泪珠。
胡居兰一时是满心说不出的感激与感动,飞快点点头,抿了抿嘴,慢慢把夺出眼眶的泪水咽回去,“王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