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素雅文静;赵今淑长了一对水灵的眼睛,相貌可亲热拢。
可非说最显眼的,还得是那穿戴一身章丹红双燕云锦纹的王氏蓁宓,尤其那发髻上的坠满黄金珠宝的钗环,便夺过其余粉黛的光彩。
温钰按例询问一晌,“难为你们今天起早过来。”
这话看似是客套,实则是问候到了点上。尤其是赵今淑和胡居兰,天不亮就收拾,一步步从漪澜阁往东苑赶,赶了半个时辰才赶到,走的脚都酸了。
王蓁宓好在出身高,有个小轿子坐,不至于这会子累得站着直晃悠。
如今人一齐,该行的礼数也得做足,王蓁宓拿开却扇,右手捧过一盏妾室茶,不情不愿的跪下。
“宝林请敬茶。”
两双眼睛一对,瞬间就像燃了火的爆竹,“茶水滚烫,恐伤其身,王妃……小心。”
媞祯一脸耐烦的模样,让文鸳去接,“那就搁着,再烫也有凉透的时候,王宝林先起来坐吧。”
主母接茶,妾室入门,光接不喝算什么意思。反被人将了一军,瞬间有些挂不住面。
那头赵今淑掀起得体的笑容,“看着殿下跟王妃和气,妾心里头就够高兴了,如今又来个姐妹,往后家里头又多分热闹。”
她目光往媞祯面上盈盈一照,“上次见王妃是在花厅,这次是在正厅,妾算是借王妃的福,把这霁月望湘台参观了个遍,以前只觉得漂亮,如今看真是跟天宫似的,果然是什么人住什么地呢。”
王蓁宓听了一耳朵,又想起自己的居室安排得小家子气,本来心头窝一口怨,如今更怨了,手一横,“哐啷”一声摔碎个茶盏。
那瓷片溅得飞起,吓得胡居兰惶恐收脚,王蓁宓瞧她这个样开口就刺,“不过失手打碎一个茶盏,殿下、王妃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先矫情起来了。”
胡居兰害怕的不知所措,“妾失仪,殿下恕罪…王妃恕罪!”
媞祯微微一笑,“瓷片锋利没伤着人就好,赶快坐下吧。”
赵今淑笑吟吟接口,“都说瓷碗落地,碎碎平安,何况王妃宽爱仁德,想是神仙托了王宝林的手,告诉妾们福气深厚呢。”
话音甫落,媞祯情不自禁盯着她看,看了许久,才缓缓酝酿出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