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免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二人对着远处的湖面深省,曹迩却穿来话,“今个早上府邸的丫鬟出去采买,说是外头流行起一首歌谣,起先奴才没在意,谁想方才路过东南角一听,竟觉得十分棘手,这才向姑娘传报。”
媞祯眼有微光闪烁,顿时和周宜水想看了眼,便提着疑问跟曹迩一道过去。
东南角有座三层阁楼,楼下杂草旺盛,开着猪笼草花,墙的外面有一群孩子在嬉戏玩耍,似乎刚从隔壁街道追打而来。
媞祯和周宜水的步子还未到顶层,外面就悠悠哼唱——
“愁莫愁,卿无卿。王有结,妃不舒。内茀郁,暴欲积。骨做琵琶弦,从未见苍天,命卑如酒具,弃之如敝履。王莫喜,妃莫悲,卿寄坞台旅,来日见青天。”
这曲子清幽深邃,一字一句,深击人心。
一时间连周宜水也听得瞠目结舌,“这……这是唱的临海王和王妃朝信”
媞祯回过味来,“朝信善妒,常陷宠妾与侍卫通奸,刁难折磨,刘俭又好色无能,贪婪惧内,就随朝信惩处那些他宠幸过的女人,手段自是不用提,种种方式惨不忍睹,连带灭口的奴婢都有九个。”
她冷冷哼了一下,颇为不耻,“当然刘俭也不是就眼睁睁看着朝信胡作非为,他自己知道救人无望,索性一块妇唱夫随了。全都仰仗朝承佑这个好岳丈、好父亲擦屁股呢。”
“能编出这首歌谣,可见此人对临海王府恨意之深。”
天上云雀叽叽喳喳,衬着渐渐消失的歌谣声莫名其妙的安静诡异。
周宜水漫不经心的皱眉,“那……你说这个人是敌是友?”
这个问题,媞祯也想了良久。
现今长安城中,唯一和临海王过不去就是南阳王,可南阳王既知来去,又怎会等到今日她出手,所以到底是谁,这是个迷……
拂过袖口转身探步,一个稚嫩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裙角,低头一看是兆绪。
兆绪仰着头,“霍姑姑和崔姑姑说要去临波湖打马球,问姑姑您去不去?”
媞祯看来楼外一眼,回过头,“罢了,今是高兴的日子,这事慢慢理也来得及。”
便跟兆绪说,“你去跑一趟,让文鸳和文绣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