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儿,两个手数不过来的时候也得有,慢慢料理呗。”
他爽朗笑起来,一副天地不怕的模样,“反正你指哪我打哪,我也不费脑子,能升官发财就行。”
往后递了一眼,安心了大半,“小殿下起码是个善性人,至少咱们这些骨干能落个善始善终吧。”
媞祯不觉得他说得有错处,她喜欢一澄冰心的人。
大概是她太通透,一眼能看穿太多心思算计,所以对于真诚的人她没法抵抗,就是把心防范成锁,总有一刻她是坦露出来的。
他不知道他的好,确实她最喜欢的好。
她笑容慢慢收放回来,透过头顶疏疏的枝叶看天。
他拍了拍手,一提劲把酒从洞里拎出来,拍了拍响,“其他事别担心,早按你的意思齐活了,就瞧好吧,绝对把这第一仗打得漂漂亮亮。”
那厢把酒刨了出来,就叫曹迩差人去酩酊酒楼要些菜品和点心过来,凑齐一桌,三人往亭子里一坐,吹着和风,赏着湖光,四周鸟语花香,一股子文人情调。
周宜水笑呵呵给温钰敬酒,他是个礼仪人,总得回敬回去,一来一去,弄得场面十分客套。
媞祯看了笑,“这做派倒让我想起汉时兴起的以舞相属,主人先舞,客随其后,到今儿文人雅士也常有,不如你俩舞一曲,叫我开开眼。”
周宜水端起酒盏呡了口,转而掀起笑意,“起先是客人,往后是亲戚,我跟殿下是同僚,也是一门的连襟,就别见外了。”
他热拢得托起袖口给人布菜,曼声道:“我新妇崔氏,是崔舅妈的内侄女,算是玄机的表姐,我呢也算是玄机的表姐夫。还有沈家,沈家往上数两代,沈太夫人还是石老爷子的亲娘呢,沈望舒跟玄机也是亲上加亲。”
不该的提的旧事都给翻了一番,他吧嗒一响拍脑门上,知道自个说错了话,囫囵吞了一口酒,赶快压下去。
檐顶上飞过一只雀,叽叽喳喳的,风帘一动,文绣踩着着台阶过来,不知道耳语了什么,让媞祯肃起脸。
“舫子那头出点事,你们先玩,我去去就回。”
忽然走了个人,场子有些冷。
周宜水最受不得这样氛围,很娴熟是勾一脸明朗的笑容,笑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