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没,要不要到桌上一起吃些?”
这话儿一出,二人彼此相看一眼,万般也舍不出一个“敢”字,急忙答话。
“王妃爱赐,妾不敢僭越,望您宽恕。何况我们这一趟过来就是为了给您磕个头,如今见了您,我们高兴的很,就不耽搁殿下跟王妃用膳了。”
于是三下两下拜拜,便抿着头趋步退去。
媞祯剔透得很,她们的一言一行心里都数。
只有温钰的眼里暗潮汹涌,抓住了她的手,“媞祯……”
媞祯接过他的话,“明知道她们是皇帝的送进府里的眼线,咱们又何必在这事上犯难为。”
温钰很懊悔,眉头拧成了死结,“原是我顾东没顾西,做得不周到,给了皇帝钻空子的机会,本着真心我是绝不会要的。”
她搭手拍着他的手腕,甚是不以为然,“她们也罢,王氏也罢,不过小事一桩罢了,反正这后花园里这么空,不是皇帝送,迟早都得有,后院之事你高兴就好。”
她又想了想,还是提个醒,“当然,也不能太放纵,得以朝中利弊为首,这样咱们才能互利共赢。”
他跟她谈感情,她跟他谈利益,别人家里闹家务,到了她眼前,只跟朝政上纲上线,其他的什么都不做计较。
她从来没有相信他喜欢她这件事。
温钰听着,脸上的表情慢慢淡了,心又从悸动又消沉到了湖底。
他想要说清道明,“其实媞祯……”
可解释的话偏偏没机会脱口,那厢一个靛衣玉带的人就进来躬了身。
曹迩眼珠泠泠得打转,不知道在媞祯耳边说了什么小话,让她的表情一会愁一会喜的。
最后却成了一丝决绝,“捎道信只会陇西一声吧。”
曹迩先应了下,抿了半天嘴唇,才吧唧出一句话,“还有一件事,家里边央挫实在是看不住了,大爷拿水果刀跟他比划呢,说您再不回去,他就削自个脑袋。”
像是气结似的窜到了肺上,媞祯立时就挺身站了起来,“都顶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闹官司。”
早知道她哥哥一回来,她是痛快不得了,应付他太费力,得尽快给他安排好日程送到外地去,不然明日复明日的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