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说。”,缓了一刻才想起来问,“瞧我高兴忘了,还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人笑得越发温和,端然双眸微抬,“小可高琪。”
梁付大呼称“好”。
热拢得仿佛相熟的兄弟一样,直挎着人家的肩膀招摇起哄道,“高兄弟,今日之幸会叫我跟你一见如故,不如去畅春楼喝一杯,咱们好好痛快一番,明日继续来这儿由我给你指点迷津!”
高琪愉悦含笑,一同他阔步出门向街尾走远。
这一续便是半宿,再连着的两天二人继续一同到赌坊享玩,也顺利得很,倒是第三日高祺推脱染了防寒未去赴约。
即便如此,就着这几日的运气旺,梁付自然也无所畏惧,便一把将银子全押上,想来定能翻个大盘,谁料运气忽然不见灵光,一时竟全输净了。
可到底有先例可寻,总不以为是运气真的不好,定然是暂且的,浑浑噩噩泡了一天,最后高琪见他时,人一路跑着来府上累得满头大汗,须臾才晓得去擦。
尚不容高祺询问什么,梁付便急得苟求,“高兄弟,高兄弟你再借我点银子,等我翻盘了定然还你。”
“咳”了一嗓子,口气颇为轻松,“这有何不可,不知梁兄要多少银子,我差人去取。”
浑然不觉声线格外抖擞,“……五百两。”
高琪假意大震,往后退了一步,“五百两!竟要这么多?”
越想翻本银子账,梁付浑身的疲惫便如堆积的蠕虫攀爬而上,一头坐在廊下摇头晃脑起来。
“哎,我昨玩得尽兴些,正巧钱都花完了,便从赌坊预支了一百两银子做注,只怪昨日手气不好,又输光了,谁知今日一去,一百两便利滚利得翻成了四百两,可这钱实在太过棘手,即便我回家诉说,那些庸人也不够理解我,便想到兄弟是理解我,定能帮我一把。”
他紧紧薅着高琪的衣角,似摇尾乞怜一般,“好兄弟,你是知道我的手气的,今日必定翻盘再分你一笔,五五开如何?”
高琪抿了一笑,倒是不紧不慢的,“梁兄是我看重的人,高某自然是信你的,只不过……”
眼见说到重点,偏偏欲言又止起来。
这样愈引得人着急,“只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