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严查关徒,可有打探出他们踪迹自哪而始?”
“自七日前劫杀令下,霍舫一直沿道追踪,初探行踪之地是在长安。”
“长安……”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烦你再帮我做件事,拢住端慧太子到玉门关的消息,能晚散一会儿是一会儿。”
良吉虾腰,“您客气,奴才必然把这事办妥。”
媞祯命人把赤金令收起来,转眸一笑,“别忘了给舅父舅母显瑀姐姐带句好儿。”
他殷勤嗳了一声,“只要姑娘高兴快乐,咱们主子都好,有事您吩咐,霍家这里必然尽心尽力。”
媞祯无声提唇,“你先去做事吧。”
大门吱啦一合,炉里的碳火熄灭了一半。
文绣添些新碳,支起架子放些橘子来烤,等火势起来,橘水被烤得滋啦滋啦响儿,不一会室里橘香四溢,温如暖春。
媞祯拨弄起茶盏上的纹路,气定神闲地品,“得让淮安加点紧了,那儿才是块专敲如意算盘的风水宝地,比平阳都可怕,任何风吹草动叫他警醒着回。”
文绣抬起头,“奴婢明白。”
沉默里酝酿着危机,点起的烛火摇摇曳曳,照亮了一片地儿,只有灯脚下黑乎乎的。
一道风一吹,媞祯冒个激灵,倒清明了,正见是文鸳推门进来,“姑娘,端慧太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