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得近，首当其冲受到伤害。
“死者全身可见多处挫擦伤，解剖见枕部硬膜下出血。左侧锁骨、双侧肋骨及胸骨多发骨折，双侧胸腔积血。心脏有严重损伤，两侧胸口有直径为10的创伤口……死者系有利器刺入心脏导致瞬间死亡……”
高凡读着读着吸了一口冷气，直径10？他伸出自己的手比了比，“得有这么宽吧？太狠了……”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利器刺入心脏？10？
“老高，你说……不会真有野猪精这种东西吧？要是真有那么大的野猪，我倒是挺愿意相信它成精了。”
高如晦沉默一下，把始终停留在尸检报告上的目光抬起来，转移到高凡的脸上，“还是再审吧，知道答案的只有这几个人。”
走廊还是那条走廊，审讯室也还是那些审讯室，不过他们现在的心情倒是很不一样了。
一想到妖怪，野猪什么的……他们几个就头大。
龅牙一夜没合眼，也不敢合眼。他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头巨大的野猪，口吐人言的样子，发狠时杀人的样子。他的旁边摆着送来的饭菜，显然是已经凉了，他没办法下咽。
高如晦和高凡推门进来，瞥了一眼那盘一口没动的饭菜没出声。
一直到坐到位子上，高如晦才开口，“你说杀人的是野猪，有没有什么证据？还是你们四个杀了人，就栽赃嫁祸到不存在的东西上。”
龅牙闭着眼摇头，满脸绝望，“不是我们杀的他，我不知道有什么证据，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没撒谎，你们可以用测谎仪的。”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能证明杀人的是野猪，我们就相信你说的所有话。”
龅牙睁开酸涩的眼睛，努力看清他们，“真的？”
高凡点头，“真的，我们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