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王城也好,可他却非要自请来雍州边关。
自从他来到雍州边关后他就气极了他,总想趁机大骂他一顿,然后将他赶回王城。可王君公然在朝堂上夸奖长歌此举乃深明大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如今他就是父亲骂儿子也得找个不让王君疑心的理由!
镇南王府一夕之间化做烟尘,王君就不能给镇北侯府留个后吗?
沈赫怅然若失!
刚收到从骑射营调到右将军麾下调令的叶护,大踏步走入右将军营帐。只见沈长歌今日一身素色深衣,在帐外月光的映照下,他一身月白玄纹云袖长袍,腰挂玉穗,朗目星眉,温润如玉,此刻正端坐于案前独自面对一桌饭菜,自斟自酌,整个人看起来儒雅清俊,贵不可言,再不似白日那个身着甲胄的英武将军。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吧!
“你就该当个文官,浑身书卷气。”
叶护径直坐在长歌对面与他一起用饭,由衷说道。
来雍州边关半年,他多次与沈长歌出生入死,彼时已经相熟的两人在无人时早已以兄弟相称。
“父亲也常这么说!”
沈长歌温和道。
“那你为何要做武将?”
叶护夹了一大口菜含糊道。
“父亲年纪大了,一身伤病,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边关,可他却并不理解我,每次见我总要教训一番。”
沈长歌黯然道。
叶护猜到沈长歌刚又挨了沈赫的骂,故而安慰他道:“其实我多想能有父亲骂,可我父亲已故去多年。”
沈长歌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也安慰他道:
“你还有母亲,还有一个心心相惜的青梅竹马,我可是只有父亲。”
“青梅竹马,你说青玄?”
叶护闻言心情复杂。
“我一直都想问你,当日青玄是怎么找到你?又是怎么把元霜的下落告诉你的?”
叶护终是开口问道。
“青玄找我!她并没有找我,我当日追踪元霜郡主到泗水河畔,正好偶遇青玄一个人在那里哭泣,我担心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会有危险,于是一直陪她在河边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