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终于将那人拉上岸,这才发现竟是一名女子,她衣不蔽体,身上到处可见各种伤痕,双手被绑在一块浮木之上,似乎绑的极紧,手上的皮肤已然有些发青,一头长发将面目遮了个严严实实。
沈长歌初步判断这似乎是个惨遭虐杀的可怜女子。
渡口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有几个人开始盯着女子裸露的身体看个不停,还有人小声说着一些污言秽语,沈长歌心下恼怒,也不顾自己浑身已然湿透,正冻的瑟瑟发抖,还是将自己唯一的外袍盖在了女子身上,而后就准备去就近县衙报案。
他刚走出不到十步,刚刚那名老船公却突然大声叫道:“公子,这人还没死,还有气。”
原来是有好色的男子见沈长歌已走,连忙掀开女子身上的外袍,想过过眼瘾,却发现这女子似乎动了一下。
沈长歌连忙又折回渡口,仔细检查,果然女子还有微弱的呼吸,他一点一点拨开女子覆在脸上的乱发,震惊的发现这女子竟是青玄,他先是狂喜,紧接着又心如刀割。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抱到最近的客栈,请了南安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幸好她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在江中泡的太久,才一直昏迷不醒,并无性命之忧。
他总算安心,送走大夫后,望着苍白憔悴,满身是伤的青玄,他心疼不已,她没有死,为什么叶护会说她死了?她是怎么活下来的?看她的样子便知她遭受到非人的虐待,是楚玉瑾吗?这个畜生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青玄睡的极不安稳,已盖了三床被子仍然冷瑟瑟发抖,她在昏迷中喃喃叫着叶护的名字。
沈长歌听的眼圈泛红,他要如何告诉身心俱伤的她,叶护已然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青玄昏迷了三天三夜始终未醒,他在她床边也担惊受怕的守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日,她请来负责近身照顾青玄的大姐见他实在太辛苦,就劝他先去休息,并一再保证青玄一醒就立即通知他,他才忐忑不安的回隔壁房间小憩。
他刚走不久,青玄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水,水……”
她口中喃喃。
照顾她的大姐顿时惊喜不已,连忙拿水喂她。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