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朝着屋内说着:
“祖母,这是父亲一大早便上山打来的山泉水,叮嘱着我一定要送给您尝尝,这里还有半块粗面馍馍,也让我一并带来。”
“爹娘昨夜又喝了半碗粟米,二哥和四弟都只能喝水填填肚子,如今阿姐怀着身子,同样舍不得吃喝,都惦记着您。”
“这粗面馍馍您别嫌弃,父亲说,等熬过这段日子,定想方法,给你弄点细粮!”
她声音虚弱,但是清晰,由于未吃早饭,脸色蜡黄,再加上转了几圈,嘴唇也干裂起来,身形在宽大破旧的衣袍下显得更加单薄。
屋内的祖母不耐烦地探出头,见到来的人是穆莺莺更加没好气起来:
“走走走,快走!女娃子家没安什么好意思,快走快走!”
此时,大伯家的烟囱开始飘起了炊烟,二伯家猪圈里饿着肚子但还活着的猪,正哼哼唧唧地叫着。
穆莺莺站在烟囱下的位置,“不经意”地让归家的村民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三房家的丫头,是真孝顺啊,自家都断粮了,还想着老太太……”
“哎,老三家里也太惨了,分家毛都没碰到一个,之前租的地也绝收了……”
“这老太太也太偏心了,之前抢了米就算了,连地都不分一块,这穆老三家这么多张嘴,还真想看他们活活饿死啊……”
“你看这老大家和老二家,还有心思生火做饭,家里还养了牲畜,都舍不得帮老三家一码,这个都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谁不说呢,这老三家的丫头这个时候还想着老太太,真是作孽……”
老太太眼见挂不住脸,差使着二伯母出来拿着扫帚赶人,穆莺莺见好就收,佯装委屈地离开。
但这还不算完。
一连三天,穆莺莺雷打不动,每天早上都带着新鲜的山泉水,来到祖母门口,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最先开始村民只是口头上说说,现在已经有些看不下去的村民,会递给穆莺莺一碗野菜粟米粥,或者是上前帮她理论。
第四天,穆莺莺依旧站在祖母家面前,却没想到合适的时机来得这么快。
因为长期饥饿和过度劳累的父亲,再去山上打山泉水时突然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