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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她桃溪,要对我妹妹下毒!知道这块布沾着能要人命的脏东西!”
蒲睿思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躲闪,嘴唇嗫嚅着:
“我……我没有……我只是……听她抱怨过几句……我以为她只是……”
“你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穆莺莺逼近一步,声音里淬满了刻骨的寒意和嘲讽,
“还是你以为……”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蒲睿思心上,
“……我妹妹只是个不值钱的女孩儿,就算中了毒,也无所谓?!”
这句话如同惊雷劈在蒲睿思头顶!
他猛地抬头看向穆莺莺,看到她眼中那洞悉一切的了然和鄙夷,所有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沉默,就是最残忍的答案。
那句未曾宣之于口的“只是个女孩儿”,被穆莺莺精准地挖了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医者仁心,他却有着性别之分,枉为医师。
看着蒲睿思惨白无措的脸,穆莺莺心中最后一丝对这个男人的、因多次施救而产生的复杂情愫,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厌恶。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她唇边溢出。
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穆莺莺毫不犹豫地抓住自己粗布麻衣的下摆,
“嗤啦——!”
一声麻布脆响,狠狠撕下长长的一块衣角!
她看也不看,将这块象征着过往所有联系、恩情、甚至懵懂情愫的布片,如同丢弃最肮脏的垃圾一般,狠狠掷于蒲睿思脚下!
布片飘落在蒲睿思沾了尘土的靴边,轻得像一块鹅毛,却像一块泰山压在他的心里。
穆莺莺的声音冰冷、清晰,响彻整个死寂的屋子:
“蒲睿思!”
“你数次对我,对家人对施救之恩——”
她指向地上那块破布,眼神决绝如铁,
“今日,以此袍为证,一笔勾销!”
“从今往后,你我——”
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