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顿时一滞,面红耳赤,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那…那也不能看着他见死不救啊!清河村好几百口人呢!”
“不然呢?”叶擎苍冷冷道,目光如刀刮在叶凡脸上,“你想带兵?带谁?带你那两百斤跑三百米就趴下的亲兵营?还是让你骑在马上,把马都压趴下?”
“噗——”叶青鸾没憋住笑。
叶凡被老爹吼得一缩脖子,肥脸上汗珠滚得更欢了:“爹,我这不是听说有土匪激动嘛……胖点咋了?等打起来……”
“打起来?就你这身板?被人家推一下就滚成球了!”叶青鸾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句,自己也烦得很,“对着那姓严的,我比你还想动手呢!长枪捅他一百个透明窟窿!可然后呢?担个擅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让咱家被扣上个造反的帽子?”她烦躁地一脚踹在书案腿上,震得上面的茶碟跳了一下。
“青鸾说得是气话,但也点明要害。”陆明轩叹了口气,捋着胡须,“严桧此人……官声还算持重,他今日这番推拒,理由也算冠冕堂皇。施政者,贵法度。他所言,字字不离朝廷规制,虽显迂阔,难以指摘。我们……确实勉强不得。”
“勉强不得?”叶青鸾不甘心,指着门外,“就让郑猛在那儿磨刀等着屠村?咱们就当没看见?陆叔叔,你可是居中京,见过陛下的人!就不能……”
陆明轩苦笑摇头:“我虽居侍郎位,职在吏部铨选,无权干涉地方军务调动。严桧奉‘规矩’二字为圭臬,此为他的盾牌。即便是陛下亲临,他也能以此自辩。”
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叶凡紧张之下不小心碰翻了一个茶碗,手忙脚乱地去扶,又带倒了桌上一个装点心的碟子,叮当乱响,更显尴尬。
叶擎苍揉了揉额角,强压怒火。陆明轩沉思着。叶青鸾来回踱步。
“五千!没有五千叶家军精锐,休想攻破黑风岭!”叶擎苍声音沉郁地打破沉默,“严桧不同意,我们半个兵也调不出城!除非……想背上谋反的罪名?”
“要不…我们只派些精锐斥候?”叶青鸾试着提议,“不动兵马,只过去护着点和传递消息也成吧?”
“人数太少没什么用,人多了,没有编队调动的文书,一样是逾制,严桧更有理由告状。”陆明轩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