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这太危险了!她急道:“他们的大当家叫郑猛,据我们查到的消息,是西北军叛逃出来的校尉,懂战阵,手下有三百多号亡命徒,盘踞黑风岭三年了,仗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连官府几次围剿都吃了亏。二当家周远,是个落第秀才,一肚子坏水,诡计多端。他们这次伏击不成,王大疤瘌又折了,郑猛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说要血洗清河村,绝不是虚言恫吓!”
陈锋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寒冬深潭,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毕露。祸患必须根除!清河村,还有月颜…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
叶青鸾看着他沉默而坚决的背影,心知劝说无用。她翻身上马,语气不容置疑:“走!我送你到村口!路上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两人找回毛驴再次上路,气氛却比来时凝重百倍。毛驴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小跑起来。
马背上,叶青鸾语速很快,声音压得很低:“黑风寨大当家郑猛,原西北军步军校尉,因军饷被层层克扣,愤而率亲信哗变,落草黑风岭已有三年。此人极擅练兵布阵,将手下匪徒操练得颇有章法,进退有据,绝非寻常乌合之众。二当家周远,听说是个屡试不第的落魄秀才,熟读兵书,诡计多端,是郑猛的狗头军师。寨中匪徒约三百,多为流民逃兵,心狠手辣。黑风岭三面绝壁,只有一条险道可通山寨,易守难攻。官府曾数次围剿,皆因地形不利和内部泄密而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忧虑:“陈锋,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郑猛此人,绝非王大疤瘌之流可比。他若倾巢而出报复清河村……后果不堪设想!你务必等我带援兵来!最多三日!”
陈锋默默听着,眼神越发幽深冰冷,如同寒潭。他没有应声,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山风吹动他染血的衣襟,猎猎作响。
叶青鸾看着他沉默而坚毅的侧脸,心中那份关切和担忧如同藤蔓缠绕。她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她只能暗暗催马,希望快些抵达清河村,快些赶回冀州搬兵。
当清河村那熟悉低矮的土坯围墙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时,叶青鸾勒住了马缰。
“陈锋,我就送到这里了。”她看着村口的方向,又看了看陈锋臂上渗血的布条,“我立刻赶回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