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

    那些自欺欺人、说服自己不要在意的话都成了空话,沈砚没法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他被迫正视与季夏所面临的问题。

    “很厌恶我吧?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沈砚脸色白的吓人,语气却出奇的平静:“那为什么还要到医院看我?为什么还要救我?眼睁睁看着我去死不就好了?”

    “我死了,你就解脱了,自由了,为什么这么心软呢?”

    “夏宝,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话音落下,电梯门打开,男人的疯话在走廊回荡。

    季夏被男人掷地有声的话说愣了,有一瞬间她差点被绕进去,都快怀疑是自己的错了。

    电梯的“滴滴”声把她惊醒,理智回笼,季夏错愕又生气的瞪着男人,什么叫她自己作的?

    季夏道:“是你爸让人把我带去的!”

    “哦,是吗?如果你不想去,他还能绑着你去吗?”沈砚根本不听她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混账逻辑里,盯着季夏,偏执的说:“夏宝,就是你自己作的。”

    “………………………”

    季夏气笑了,她觉得再跟沈砚掰扯下去会得心脏病:“好好好,沈砚,我以后再理你一次我就是———”

    最后一个“狗”字没说出来,唇上被什么温热湿软覆盖,看着男人放大的清俊脸庞,季夏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刻,她好像失去了所有感觉,只有唇上的温热是她与这世界唯一的交接。

    季夏见过不少人接吻,学校的教学楼下,街边的咖啡馆,电影里的男女主角。

    但这是第一次,她是主角。

    没有想象中的恶心,也没有震撼的惊心动魄,好像只是心跳快了点,无法呼吸了。

    沈砚的唇是软的,是颤抖的,贴在她的唇上,季夏眼睛缓缓睁大,

    出走的五感尽数回归,她抬手就要推开男人,刚刚碰到衣服,男人已经朝她倒过来。

    季夏被“砸”了个正着,男人没骨头似的抱着她,冰凉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一米九的身高,她差点倒下跪地,

    季夏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