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你有家人有朋友,你并不只是………只有我一个。”
“季夏,我只有你了。”沈砚望着她,轻声说。
“…………………”
“为什么?”
季夏不理解,她不懂沈砚为何这么偏执。
沈砚说:“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我也不需要朋友。”
他就只想要她。
可惜季夏并不想要他,那他只好消失。
“………沈砚,你这是在逼我。”
“是。”沈砚承认了。
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呢?
季夏握紧手,在这一刻她很想转身就走,没有人喜欢被这么算计,她一把打掉男人想要抱过来的手,力道很大,在安静的病房发出清脆的响声,男人手背红了一片,白色纱布下的伤口隐隐渗出血丝。
沈砚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他说:“夏宝,其实你可以看着我自生自灭的,只要你不在乎我的死活,我就没有办法逼你。”
他只是在赌而已。
面对季夏,他是一个败局已定的输家,唯一的筹码也只是他自己而已,他在赌季夏心软,对他还有几分情意。
沈砚赌对了,季夏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季夏气到极致竟然笑了,她说:“沈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是,我承认我做不到看着你去死,但那又怎么样呢?能证明什么呢?”季夏觉得沈砚这人越活越回去了,她说:“从今天可以,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我不会再躲着你。”
“沈砚,咱们来日方长。”
离开疗养院,季夏脸色还冷的很,心里窝着的一团火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
她承认她是放不下沈砚,毕竟曾经那么喜欢过,哪能说忘就忘,如果她真的一点不在意沈砚,何必要说“再也不要见面”这样决绝的话。
但是,这并不代表沈砚可以利用这一点来逼她。
沈砚并不真诚,时至今日还是只会威逼利诱,那她也没必要再保持体面。
手机里未读信息有好几条,有庄严的,也有江曜的,最新的一条是谢言淮发来的,季夏仅仅停顿了一秒,便回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