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不善言辞,但心思之细腻,却远超常人。
这么多年来,她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处世之道:不铺张、不炫耀、不争不抢。
陆忆悄就总打趣她,说她不像其他千金小姐那般热衷于一掷千金,就连拍卖会这种能出风头的场合,她也鲜少参与。
别的大小姐们在拍卖会上总是竞相拍下昂贵的展品,仿佛那是展示身份与财富的绝佳舞台。
而江听绾却极少竞拍,即便出手,也多是为江父江母、江时序挑选礼物,或是用于人情往来。
她心里知道,江家已然给予她最优质的资源与人脉。
这份恩情已然厚重无比,又何苦再去肆意挥霍这些本就不属于她的财富呢?
梳妆镜中,映出她那带着些许无奈的笑容。
这只价值两亿的镯子,实在太过贵重,恐怕只能妥善锁进保险箱中珍藏。
相较之下,爷爷送的手串戴在手上更为自然舒适。
她动作轻柔地将翡翠手串重新戴回腕间,那翠色与她如雪般的肌肤相互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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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听绾正在餐厅与阮悦一同享用早餐。
就在这时,江母派来的人匆匆赶来通知:今晚将同时举办江时序的接风宴以及阮悦的认亲宴。
“这么快?”
江听绾微微蹙起眉头。
但她深知,江母一旦做出决定,便如同铁板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她们也只能遵从安排。
她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阮悦。只见小姑娘脸色微微泛白,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也失去了些许血色,手指下意识地攥紧,关节处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别担心,”
江听绾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与安慰,“礼仪指导会一步一步教你,我会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回来陪你。”
阮悦微微点头,可眼中那抹不安却并未因此消散。
江听绾下意识想要陪伴在她身边,可江母已将操办宴会的重任交付于她,只能暂时留下阮悦独自面对。
况且,有些事情,阮悦总归是要独自去经历和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