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神色平静，语气淡漠：“少废话，带路。”
“这……”老鸨脸上笑容微微一僵，眼神闪烁，陪笑：
“大人，您看这天香楼里人多眼杂的，万一惊扰了客人……”
“怎么？有问题？”叶枫眉头微挑，声音冷了几分。
老鸨心头一凛，知道今天这关不好过，只能无奈叹气。
扭着腰肢，在前面带路，一边走还一边碎碎念：
“真是的，死个人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吗？晦气……”
天香楼内，依旧歌舞升平。客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目光时不时瞥向大厅角落。
屏风后，一副担架用白布遮盖着，隐约可见人形轮廓。
叶枫站在担架前，用刀鞘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角。
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直皱眉头。
白布下，王腾尸体静静躺着，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嘴唇干裂。
脸上没有痛苦之色，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
叶枫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
翻开眼皮，瞳孔已经扩散，毫无生机。
目光扫过，突然停在王腾紧握的右手上。
指缝间，残留着几根细碎的橘黄色绒毛。
叶枫捻起绒毛，凑到鼻尖轻嗅。
一股熟悉的狐骚味钻入鼻腔，和玉玲珑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叶枫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死前，最后接触的是谁？”
老鸨脸色微变，迟疑了一下，“是玉辛姑娘。”
“但玉辛卖艺不卖身，只是陪王公子说了会儿话，绝对没有出格之举！”
“而且，玉辛身子弱，王公子也没在她房里待多久，谁知道怎么会……”
叶枫不置可否，只是缓缓握紧了刀柄，心中已然确定。
没想到这狐妖胆子这么大。
竟然在晋东城开了这么大一家青楼，以采补之术吸食精气，难怪一直没被察觉。
看来，她并非茹毛饮血的野妖，而是懂得细水长流……
叶枫正要开口让老鸨叫玉辛过来。
突然！二楼雅间传来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