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把问题重新推给了阎解成。
说话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他和阎解成的关系,还没好的能给这种事情建议的份上。
要是真开口建议了,事情办好了人家不会念你一分好,只会觉得自己厉害,选对了路。
事情没办成路选错了,人家会把所有责任推到你身上,觉得一切都是你教唆的,落得个仇人收场。
“在我家,哪有我说话的份。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再在学校里干一年,下次要是还没办法转正,就想想想办法去寻摸寻摸,用钱换一个轧钢厂的正式工回来。
昨天我爸和我算过,再干一年他帮我攒的钱,扣掉加餐的伙食费,足够去换一个正式工的工作回来了。”
阎解成苦笑摇头,看向宋挂的目光中,还带上了几分希冀。
宋挂和他对视了几秒,直到他转过头去,这才拿起酒盅喝了一口。
“解成,你说的这些,不是你自己的想法,而是阎老师的想法。
你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要走怎么样的路,我只能当个听众,没办法给你任何建议。”
宋挂给两人的酒盅都满上了酒,话头一转说道:
“其实你不用心急,不管怎么样你都有工作吃喝不愁,其他的慢慢想就是了。
易中海那样的才要着急,老绝户年纪不小了,也不想着抱个孩子回来养着,成天想着找人养老。
只要没找到能给他们养老的人,他的心里就不能安生。”
“嘿,小宋哥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好受多了。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就算是临时工,我工资不也比厂里的一级工高么。
再说我还年轻,以后的日子有盼头着呢,不像易中海,就算是八级工,日子过的也没盼头,什么时候眼一闭腿一蹬没了都不知道。”
阎解成越说眼睛越亮,再没了之前那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
宋挂随口应付着,眼中连些许波澜都不曾有。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过的不好的时候,只有看到比自己厉害的人过的比自己惨,心情才会好起来。
很显然,阎解成就是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最是喜欢捧高踩低。
喝过这顿酒之后,宋挂就不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