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被窗外的窸窣声惊醒时,天刚蒙蒙亮。透过蓝布窗帘的缝隙,他看见张起灵和胖子鬼鬼祟祟地蹲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个盖着红布的物件。
\"再往左点!\"胖子压低声音指挥,\"哎对对对,就挂那根树枝上\"
吴邪眯起眼睛,正想看得更清楚,突然被一双手从背后捂住眼睛。张起灵的气息拂过耳畔:\"再睡会儿。\"温热的掌心带着令人安心的草药香,他迷迷糊糊又坠入黑甜乡。
日上三竿才醒的寿星揉着眼睛走进厨房,迎面撞上满脸面粉的胖子:\"哟,小祖宗醒啦?\"灶台上摆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胚,奶油抹得像泥石流现场。
\"这是蛋糕?\"吴邪戳了戳塌陷的奶油层。
胖子举着打蛋器辩解:\"老子按抖音教程做的!都怪小哥非要用土鸡蛋\"
张起灵默默把锅里的长寿面捞出来,面条根根分明,荷包蛋圆如满月。吴邪刚要去接,却被按住肩膀转向门外——院中老梨树上挂满了红绸包的小盒子,每个下面都垂着张字条。
\"这啥?\"吴邪踮脚够最低处的红绸包,字条上写着【2003年,鲁王宫】。拆开是块泛绿的青铜碎片,边缘已经磨得圆润。
胖子啃着失败品蛋糕解释:\"小哥这些年攒的破烂儿,非说都是你的东西。\"
第二个绸包来自【2004年,云顶天宫】,里面是半截老式打火机;第三个【2005年,格尔木】装着疗养院的门牌铁片吴邪的手开始发抖,拆到【2015年,长白山】时,红绸里包着片晶莹的雪花——被永久保存在特制树脂中。
\"你\"吴邪转身要找张起灵,却发现那人单膝跪在井台边,手里捧着最后个红绸包:【2023年,雨村】。
绸包里是把黄铜钥匙。张起灵把它放进吴邪掌心时,冰凉的金属贴着两人交叠的皮肤迅速升温:\"我们的家。\"
胖子突然从屋里扛出块木匾,上书\"吴山居\"三个遒劲大字,落款是小小的\"张起灵\"。\"这匾额老子扛一路了!\"他气喘吁吁地抱怨,\"小哥非说要等今天才挂\"
吴邪的视线模糊起来。钥匙齿痕分明是照着当年西泠印社的旧钥匙打的,连那道被三叔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