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突然拍桌:\"这桌缝里卡着东西!\"掏出来竟是张1993年的老茶票。
穿灰布衫的老茶客突然咳嗽,茶盖\"不小心\"磕在壶沿——三长两短,当年考古队的暗号。张起灵指尖在桌面轻叩回应,惊飞了吴邪肩头的银杏叶。
九眼桥的霓虹倒映在江面,游船上的变脸表演正到高潮。胖子往吴邪手里塞了管冻疮膏:\"抹抹吧,刚看你挠半天手了。\"吴邪愣住——他自己都没注意这个习惯性动作。
张起灵突然解开冲锋衣拉链。内衬口袋里缝着个防水袋,装着支用了一半的药膏——和胖子给的一模一样,2015年长白山供销社的特供包装。
\"一直带着?\"吴邪拧开膏体,过期油脂的酸涩味里混着雪山的凛冽。江风突然大作,表演者甩出的脸谱飘到他们脚下,是张罕见的\"双面谱\"——这头是关公,翻过来却是白素贞。
临走那天的早饭摊热气腾腾。吴邪往红油抄手里猛倒醋,突然被按住手腕。张起灵掰开他掌心,上面横着道陈年疤痕——2013年在巴乃被青铜片划的。那人用筷尖蘸着红油,在疤痕上画了道符咒似的纹路。
\"镇魂?\"吴邪想起青铜门上的阴刻。张起灵摇头,把剩下的抄手推给他:\"川人叫"巴适"。\"阳光穿过梧桐叶照在碗沿,油星子浮成个小小的笑脸。
胖子叼着烟过来结账,老板笑着指指门口:\"穿黑衣服的先生付过啦。\"玻璃门外,张起灵正把找零塞进功德箱。
回程的出租车里,电台突然播放《成都》。胖子跟着哼唱时,吴邪发现张起灵左手无名指上多了枚银戒——是昨天在银花丝店里,他假装试戴却忘了摘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