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吴三省来过。\"
夕阳把古城墙染成蜜糖色时,三人租的自行车正卡在箭楼拐角。胖子蹬得链条嘎吱响:\"这破车还没老子走路快!\"
吴邪落在最后,突然发现张起灵停在雉堞边。那人指尖抚过一块砖,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1984\"。\"你刻的?\"吴邪凑近看,鼻尖差点撞上他肩膀。
张起灵摇头,却忽然指向远处。暮色中的钟楼亮起灯火,飞檐下悬挂的铜铃在风里摇晃,像很多年前某个黄昏。
下城墙时起了风。吴邪的围巾被吹散,张起灵伸手捞住,缠绕时无意间露出腕间旧伤——那道在长白山留下的疤,如今被吴邪去年送的转运珠压着,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后来胖子看着小哥和天真突发奇想:“哎天真,咱们都来(西安)长安了~也和年轻人学学拍个写真吧!”
吴邪笑笑看着小哥:“好啊。”
\"这位客官面相贵不可言啊!\"化妆师举着粉扑往胖子脸上招呼,金箔眼影抖落一片,\"给您画个盛唐节度使如何?\"
吴邪憋笑憋得肋骨疼。镜子里胖子被勒上蹀躞带,圆肚皮卡在玉带钩中间,活像只被五花大绑的粽子。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在了化妆间角落,黑色圆领袍衬得肩线格外利落,腰间却挂着吴邪早上顺手给他系的平安结——红绳在一身玄色中格外扎眼。
\"小哥快来!\"胖子挣扎着挥手,腰带上的玉佩叮当乱响,\"他们非要给我眉心点朱砂!\"
吴邪转身时撞翻妆台胭脂盒,嫣红粉末泼了半幅衣袖。张起灵突然上前两步,指尖沾着他袖口胭脂,在吴邪错愕的目光中,往自己眼尾抹了道飞红。
满屋瞬间安静。化妆师手里的螺子黛啪嗒掉在地上。
大慈恩寺的石阶被晒得发烫。吴邪提着袍角追摄影师:\"师傅等等!我朋友还没\"话音戛然而止。
银杏树下,张起灵正在系蹀躞带。阳光透过叶隙斑驳落在他身上,玄色织金袍服下摆铺开在青砖地,像泼墨写意里最浓重的一笔。吴邪看得忘了呼吸,直到胖子从背后捅他:\"口水擦擦。\"
拍摄时出了意外。按剧本该是\"将军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