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温度。
\"我自己能\"吴邪的话没说完,张起灵已经扶着他后颈帮他坐起来,动作轻得像在摆弄一件出土的唐三彩。
院子里,胖子看着张起灵亦步亦趋地跟着吴邪晾衣服,忍不住翻白眼:\"你干脆把他别裤腰带上算了!\"
吴邪正想反驳,突然被握住手腕。张起灵低头给他系袖扣,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系好后却没松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已经淡去的淤青。
夜里,吴邪第三次发现张起灵举着油灯守在厕所门外时,终于忍不住了:\"我真不会掉进茅坑!\"
张起灵不说话,只是固执地站着。灯光里,吴邪突然发现他左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是那只银镯,内侧新刻了一行小字:\"不会再忘\"。
\"傻子。\"吴邪拽住他衣领,把那个总在保护别人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张起灵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呼吸喷在吴邪颈间,温热而真实。
窗外,今年的第一朵山茶开了。花瓣落地的声音很轻,像是谁终于放下了一块压在心头十年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