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很多年前在西王母城,这人也是这样,淋着雨给他系鞋带。
龙虎山的悬棺表演现场人山人海。胖子举着自拍杆往前挤:\"让让!我这儿直播呢!\"吴邪被挤得一个踉跄,后背撞进张起灵怀里。那人双手扶住他肩膀,热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过来。
\"别挤了。\"张起灵突然说。声音不大,前排几个吵吵嚷嚷的游客却齐刷刷缩了脖子。吴邪正惊讶于这人的威慑力,突然被拉着往后退了几步,站上块凸起的山岩。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崖壁上的采药人正在放绳索,比底下围观的人群视野好得多。吴邪兴奋地摸手机,却发现张起灵的手还虚虚环在他腰后——像道无声的护栏。
胖子在人群里跳脚:\"你俩作弊!\"话音未落就被挤得转了半个圈,自拍杆上的手机不知何时贴上了\"专业维修\"的小广告。
返程的火车晚点了。候车室里,胖子抱着瓷都买的茶具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地往吴邪肩上歪。吴邪正犹豫要不要推开他,忽然被股力道拽起来——张起灵拎着他的后领子换到另一边座位,自己坐在了两人中间。
\"幼稚。\"吴邪小声说,却忍不住翘起嘴角。候车室的广播滋啦作响,玻璃窗外暮色四合,远处铁轨反射着最后一点天光。
张起灵从背包里掏出个素白茶盏,釉色温润如凝脂。吴邪认出这是他们在作坊里见过的样品,当时嫌贵没买。\"什么时候\"他话没说完,指尖碰到杯底凹凸的刻痕——是歪歪扭扭的\"吴\"字,旁边还跟着个更小的\"张\"。
广播开始检票,胖子突然惊醒:\"我茶具没碎吧?\"吴邪慌忙把茶盏藏进怀里,耳根烧得厉害。张起灵拎起行李往前走,背影在荧光灯下格外挺拔,后颈上还有道吴邪昨晚咬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