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厅内诸事。我与许兄去会会外头的商贾。”
说罢,二人携手出了展厅,直奔东跨院而去,只留得满地飘零的桐城宜兴紫砂壶名片。
田恒见状,忙不迭拽住林彦秋的袖子,将他拖到廊下石桌旁。
“墨卿兄,晌午的宴席可有着落?”他压低嗓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紫檀木扶手。
林彦秋瞥了一眼日晷,淡淡道:“离午时还有一刻钟,田兄何必这般急切?既允诺了足下,自然要保你周全。非但如此,我已遣人去和信银号递了拜帖,三日内必教他们择吉地入试验田。”
田恒面露霁色,正欲寒暄几句,忽见张思立在假山石后,目光如炬地盯着这边。
他心下大凛,喉结上下滚动:“是否该去向吴大人解释一二,免得误会了去?”
林彦秋拊掌大笑:“田兄虑得太多。若因这等小事便遭弃用,那屯田司也非久留之地。不如改投试验田,届时还望田兄多加提携。”
田恒闻听此言,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放声大笑:“墨卿既是如此坦荡,那兄弟便不啰唣了。午宴时分,切记来寻我。”
说罢,田恒拍了拍林彦秋的肩头,大步走回展厅。
林彦秋望着他背影,慢悠悠踱到张思身畔。
“适才去何处了?抚台大人与藩台大人都来了,点名要见你,你却踪迹全无。”
林彦秋整了整快松了的皂色长衫,头上的靛青头巾被汗浸得发暗,耳垂的银铜环叮当轻响。
他从客栈后院茅房出来,红木雕栏边的青砖地上还留着几点鞋底泥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