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守株待兔,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
待到申末时分,张思联袂李氏与侯生返归。
此三人午后奔忙,竟得善果,遣书致三家贾客,其中一家应允戌时相晤。林彦秋心下稍安,思忖诸人奔波未徒劳。
俄顷,林彦秋的信鸽乍响,取囊中竹筒制的“传音筒”视之,见信封陌生也。
接而应:“在下林彦秋,尊驾何人?”
筒中传音曰:“林君乎?吾等乃和信银号外联。今宵若有暇,亥时可于悦来楼一会乎?”
林彦秋闻之愕然,然迅疾诺之,心中犹疑。旋即以其事告张思,二人皆惑。
细思之,此事殊不寻常,究其故,须俟面谈乃知。
二人商议,与其空自揣测,不如收拾行装,径返旅邸,备此夜拜会贾客。和信银号既主动邀约,虽不知其何由得林之联系方式,然于理无害。
既至旅邸堂前,林彦秋忽忆及和信银号何由得知其传信,此事颇有诡秘。
一行人候于廊下,盼轿子至。
门启,中出者乃灵机坊主事许柯。林彦秋与许素无深交,张思则曾数面。
见许柯匆匆而行,张思揶揄之:“许主事甚忙耶?”
许柯面有不豫之色,然瞬复平静,对曰:“出访友耳。会场诸事,有劳兄弟衙门。”
张思讥诮曰:“呵呵,幸得兄弟衙门鼎力相助,此次田商盛会,我等之绩,全赖之。”
许柯面微赤,仍揖而别:“告辞。”
既去,张思目送其背影,愤愤然收回,低叹:“我屯田司,如今竟如丧家之犬!”
回到客栈厢房,林彦秋借故有要事商议,随张思进入其内室。待房门轻掩,他疾步上前挡住张思欲靠近的身躯,面容阴鸷道:“我恐你这司长之位难保,甚至有人欲谋之。”
满面娇羞的张思闻之大惊,身子一颤,软倒在螺钿红木罗汉床上,压低嗓音问道:“你窥得何端倪?”
林彦秋冷笑道:“无需洞察秋毫。刘坤似受制于人,明面上不再刁难,暗地里却借田商之机图谋你我。你细思,若此次招商空手而归,刘坤可轻易寻由头提议更替你。作为副知县,他有此建言之权。现今桐州两位主政者关系微妙,你处事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