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又羞又愤,自觉理亏,却无台阶可下,一时间僵立在场。
她瞥见脚边的水桶,怒火中烧,抬脚便将水桶踢翻,半桶水倾洒一地。林彦秋闪避不及,裤腿被溅湿一片。
“我便是故意搅局,你又能如何?”她怒目而视,咬牙道。
齐芝怡气急败坏的心情终是泛起一丝快意,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双目圆睁,如发怒的小母牛般,死死地瞪着林彦秋。
林彦秋不怒反笑,阴森森地道:“闹够没有?闹够就给本官道个歉,然后滚蛋!”
“我不走,也不道歉,你能奈我何?”齐芝怡梗着脖子,声若蚊蝇,心底却有些发虚。
林彦秋又笑了,扭头从几案上拿起一壶已启封的清水,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走到齐芝怡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需要冷静,我便成全你。”
说着,清水便咚咚地倾倒在齐芝怡头上。齐芝怡顿时呆若木鸡,待整瓶水倾泻而下,才如梦方醒。
此时,她浑身湿透,林彦秋却还在笑:“你身材不错,可惜人品与家教差强人意。”
齐芝怡的手下也呆住了。原本他们理亏,见林彦秋与齐芝怡相识,以为是情侣间耍性子,一会儿就好。
如今闹成这样,实在出乎意料。这位手下也不得不佩服林彦秋的果断,面对如此美人,说倒水就倒水。
“哇!”齐芝怡突然大哭,双手蒙面便跑。
“阁下,你牛!”
先前的那名男子朝林彦秋竖起大拇指,随后慢悠悠地跟了上去。看来,在礼部衙门里,齐芝怡的傲慢脾气也讨不了好。
桐城屯田司的几人也呆住了,没想到林彦秋真敢下手。回想起林彦秋曾在桐城县衙大堂惩治毕正安的事迹,这个举动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回去干活。”张思说道。
葛妮和李晴晴眼中已冒出小星星,侯平更是感慨地上前说:“林主簿,以前我不太服你,现在服了,你是纯爷们。”
林彦秋淡淡一笑:“女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话无疑让张思白了一眼,随后哼了两声:“都干活去!灵机坊和刺史府的人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到现在还不来帮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