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骑走了。
乔雪吓了一跳。
“是什么啊陈同志?”
陈米玥并不意外,她低头拆开信封,里面是两张全国粮票,一张自行车票,还有张字条:若有困难,去人民公园北边大榕树下的长凳坐着。
她盯着字条,心里了然。
前世她也收到过这封信,当时吓得够呛,以为是那些不法分子的阴谋,既不敢用票也不敢去公园,最后不了了之。
可现在想想,周毅在部队立过很多功,军功章一抽屉都放不下,他救过不少人,说不定是哪个被他帮过的大佬想还人情。
“怎么办陈同志,你要不要去?”乔雪和她前世的慌乱如出一辙。
“会不会是有些人别有用心?”
陈米玥捏了捏自行车票,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将信封放进了布包里。
“不怕的,明天早上我就去会会。”
“要我陪你吗?要是他们别有用心图谋不轨,多一个人好照应。”
陈米玥笑了:“行。对了,以后你叫我陈米玥或者米玥都行,咱们彼此知道对方一个秘密,算是朋友了对吗?”
“朋友?”
乔雪听到这个词神情稍稍惊愕。在这大院里没人愿意和她这个黑五类的女儿做朋友。她也知道陈米玥的身份比她还要严重些,因父亲陈首长曾身居高位。
但她丈夫周营长,在部队是出了名的英雄人物,立下战功赫赫,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
他本是要被提拔到省城的部队当团长的,这要是去了省城,以他的本事升上去就快了。
但为了能留在边境团部,他并没有选择调离边境升官。上级决定就地提拔他为团政委,将秦政委调任,上头的任命书都下来了,但周毅同志却没来得及接任就牺牲了,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所以陈米玥即便成分不好,因周毅的关系,她在大院里也不会比她过得艰难。
许久,一声带着哭腔的“哎”飘散在晚风里。
陈米玥望着她,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松动了。想起前世,乔雪要等到81年父亲平反才能熬出头,比她还要多熬三年。但这一次,或许她们可以互相搀扶着走下去。
她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