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灯光在墙上投出变幻的影子,好像,还不错呢。这个想法一出来,薛想想还有些羞怯,于是她捅捅童磊:“哎,该你了。”
童磊的灯笼相比其他三人昏暗许多,他在自己的灯笼上贴了好多小叶子,看上去也不是毫无章法,那些叶子都靠在一边,四边缠绕起来倒像是一棵灯笼树,童磊只是碰巧经过,摘下了一个。
他没有说话,提着灯笼走到暗些的地方,昏黄的烛火透过他的灯笼,在叶子的缝隙间洒下斑斑点点,像极了夏天教室窗外杨树叶间透过的细碎阳光。
薛想想居然在冬天提前感受到了夏天,这种浪漫让她忍不住生出一个疑惑:“童磊,大冬天你哪儿找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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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童磊坚持以薛想想受伤为由送她回家,走到门口他拉住薛想想,碰了碰她的手,表情不忍地对她说:“想想你忍着点儿啊,我帮你把这个清理干净,不然回家你爷你奶发现该担心了。”
他轻轻剥掉已经凝固的蜡油,其实并不疼,但薛想想故意装成呲牙咧嘴的样子,童磊果然停了手问她:“想想,是不是很疼?我轻一点啊。”
想想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担心自己的样子就很开心,她接着语气沉重地开口:“童磊,我是个女孩子哎,万一我手上留疤了怎么办?那会很丑的吧?”
童磊抬起头,看一眼她头上的疤——之前摔过的那一小块地方已经不长头发了,他又低头仔仔细细清理干净她的手,摸着那块伤疤说:“没关系,多一块疤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