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眼神黯淡无光。
这世道,终究是官官相护,黑白不分……
都尉府内,果然是另一番天地。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奇花异石,点缀其间。
一砖一瓦,无不透着奢华与考究。
庭院深处,甚至隐隐传来丝竹之声。
秦书目光随意扫过,心中冷笑。
好一个南阳都尉,果然如他所言,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怕是把这都尉府都用金子堆起来了。
李崇威见秦书四下打量,还以为他看上了府中的某些摆设,更是得意,笑着凑近一步。
“高大人,您看我这府邸如何?不瞒您说,前任郡守闵年那府上,好东西也不少,只是那闵年是个粗人,十个没品味的夯货,白瞎了那些宝贝。等大人您接管了郡守府,若是不嫌弃,下官可以派几个相熟的行家,帮您好好布置布置,保准比闵年那狗窝强上百倍!”
秦书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赏”。
“如此,那便先谢过李都尉的美意了。”
“哈哈哈!”李崇威放声大笑,拍了拍秦书的肩膀,显得格外亲热,“高大人客气了!咱们以后就是同殿为臣的同僚,守望相助,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嘛!”
秦书再次点了点头,唇边笑意不减:“李都尉此言,甚是有理。”
他这番认同,让李崇威更是心花怒放。
一直缩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的李不同,见父亲和秦书“相谈甚欢”,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几分纨绔子弟的嚣张气焰。他恶狠狠地瞪了沈文一眼,随即转向秦书,拱手。
“高大人,此人无凭无据,当众污蔑下官与家父,咆哮公堂,扰乱视听,依大乾律法,该当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秦书闻言,眼帘微微一抬,那双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冷光,他看向李不同,语气平淡:“哦?那依李公子之见,他该当何罪?你又想如何处置他呢?”
李不同被秦书这不咸不淡的一问,倒是噎了一下,他哪里懂什么律法,下意识地便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李崇威。
李崇威此刻心情大好,见状哈哈一笑,对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