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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后堂传来。
众人精神一振,齐齐望去。
只见秦书一袭青色官袍,面带春风和煦般的微笑,缓步走入堂中。
“哎呀,鲁长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秦书拱了拱手,目光在堂中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鲁青身上,那笑容愈发灿烂。
“不知长史大人今日屈尊来此,可是昨日在本县游玩得不够尽兴?若是不够,本官倒是知道几处清静雅致的好去处,定能让长史大人流连忘返。”
鲁青听得脸色一沉,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秦书!”鲁青猛地站起身,指着秦书的鼻子,声色俱厉,“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秦书故作惊讶,一脸无辜:“哦?长史大人此话从何说起?下官奉公守法,勤政爱民,何罪之有?”
“勤政爱民?”鲁青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他们!”他大手一挥,指向陈开岳等人。
“这些清水县的良善乡绅,为何会在此处?他们联名控告你横征暴敛,鱼肉乡里!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你还有何话可讲?!”
陈开岳等人立刻配合地露出一副悲愤欲绝的表情,七嘴八舌地开始哭诉。
“长史大人明鉴啊!这秦书上任以来,巧立名目,搜刮我等家财,我等已是倾家荡产了啊!”
“是啊是啊!他就是个披着官皮的豺狼!求长史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秦书静静听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待他们声音稍歇,才慢条斯理地转向陈开岳。
“陈员外,此言差矣。本官何时向尔等征收过额外的赋税?”
“郡守大人钧令,加征三成赋税,本官可是分文未动百姓,而是请诸位乡绅为清水县的建设‘添砖加瓦’,筹措修缮衙署、兴建水利、整顿防务的款项。”
“此乃利县利民之举,诸位都是清水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