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大当家?!”
“这小子莫不是失心疯了?!”
“他以为他是谁?!敢口出如此狂言!”
秦书这话一出,山匪们瞬间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荒谬。
他们觉得这小子着实是太嚣张了,竟然敢当着大当家的面说这样的话!
熊罴那张原本就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此刻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小子,你莫要得寸进尺!真当老子不敢把你这黄口小儿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熊罴纵横卧龙山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就算是面对县令,他亦是挺胸抬头,何曾软弱过?
秦书依旧稳稳当当坐在那张虎皮大椅上,脸上挂着那抹标志性的淡漠浅笑,显然根本没有将熊罴的话放在眼里。
秦书微微抬眸,语气平淡至极,却嚣张得令人发指!
“哦?大当家想如何?是想凭你这把老骨头,还是凭你身后这群只会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来取我的性命?”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熊罴再也按捺不住胸中那股几乎要炸开的暴怒,狂吼一声。
“呛啷!”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划破空气,他腰间的鬼头大刀已然出鞘!
雪亮的刀锋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嗜血寒芒。
“老子今天就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他浑身煞气迸发,肌肉虬结,脚下猛一蹬地,就要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扑上前去,将秦书斩于刀下!
然而,秦书不闪不避,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半分改变。
他只是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却又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嘲弄的嗤笑。
“各位好汉,”他的声音悠悠响起,“在这卧龙山上啸聚山林,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究竟图的是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凶悍、或茫然、或贪婪的脸庞,没等人回答就继续说道:“无非是为了活下去,活得比旁人滋润一些,痛快一些!”
秦书用下巴不屑地朝着怒火中烧、动作一滞的熊罴点了点。
“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