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转移了话题,笑着道:“爱卿说笑了,朕自然是相信爱卿的,皇叔到底年老了,听信旁人谗言也说不定。只父皇在世时总说爱卿琴声高逸,欢喜时音凤朝阳,凄婉时长歌当哭,技艺比宫中乐府的伶人还要精湛。”
这一声落下,堂上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
将谢府的长公子同乐府的伶人相比
皇帝仍旧面不改色,笑着道:“可惜朕继位之后未闻此番仙乐,不知今日爱卿可否赏光,来人,将孤兰琴搬出来,高音流水赠知己,这一方古琴朕今日赏赐给谢爱卿,不知爱卿可否为朕以及众爱卿弹奏一曲,曲高和寡,朕能否为君知己?”
说着,宫人竟从一旁将琴抬上了高台,显然是早有准备。
侮辱。
明晃晃的试探和侮辱。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大多看向高座下神色依然淡然的青年。
辞盈捏紧了拳头,想要说什么却被谢怀瑾温柔牵住手。一身雪衣的青年没有看向高座,被忽略的皇帝脸已经逐渐冷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青年俯身轻声问一旁的妻子:“想听吗?”
辞盈不想,她红着眼摇头,却被青年温柔摸了摸头:“别气,就当我为你弹的。”
说完,青年整理了一下衣袖,端正走到高台上。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压了一下琴弦,大殿上响起低低的一声,谢怀瑾神色淡漠,没有一点伶人献乐的样子,坐在古琴前,一身白衣如雪,端方淡漠。
随着青年在古琴前坐下,大殿上第一个官员跪下,第二个官员跪下,琴声悠扬转换之间,辞盈的愤怒逐渐变为讶异,她环视着周围,到最后大殿上除了她和皇帝以外其他人都惶恐地跪了下来。
辞盈的眼神缓慢地定在高台上一身雪衣的青年身上。
突然“铮”地一声,古琴的弦断了。
在皇帝愤怒的目光中,谢怀瑾浅笑一声,温声道:“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没有人敢深思。
在一众跪着的人中,辞盈同高台上的人对视,青年温柔对她笑了笑。
那一刻万物寂静,辞盈不知道要怎么样自己才能不心动,大抵是适才的画面太震撼,最初让她颤抖的皇帝威严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她浑然不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