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观星台的裂痕,在众人交叠的伤口上洒下碎金。段野的狼形玉佩仍在发烫,残血顺着玄铁刀滴落,在青砖上蜿蜒成狼爪印记;洛星遥的金蚕蛊残魂虚弱地盘旋,药王谷主却固执地将染血的帕子藏在袖中,指尖还沾着未调配完的解药;萧琅胞弟用星图残页草草包扎手臂,古籍散落一地,朱砂字迹被血晕染得模糊;云雀弟子的银发黏着干涸的血迹,镇魂木护身符裂开细纹,却仍死死攥在手中。
慕容瑜跪坐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的指尖抚过段野狰狞的伤口:“不是说要护我周全?”她的声音哽咽,三脉之力化作暖流渗入伤痕,“现在倒好,让我”“疼的是我,恼的却是陛下。”段野闷声打断,粗糙的手掌反握住她的,狼瞳里映着她泛红的眼眶,“北境狼骑的疤,哪道不是荣耀?”
洛星遥突然轻咳着挤开两人,药碗碰在玄铁刀上发出清响:“先喝药。”金蚕蛊残魂艰难地将药汁卷成细流,送入段野口中,“若伤口化脓,当心留不得这般威风的疤。”药王谷主别过脸调配新方,耳尖却因慕容瑜投来的关切目光泛起薄红。
萧琅胞弟突然举起半卷焦黑的古籍,沾血的指尖点在残页边缘:“陛下!噬魂狐出现时,星图显示”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云雀弟子突然将断弦缠上他的手腕。银发少年的声音沙哑如破琴:“先止血。”镇魂木护身符的碎渣簌簌掉落,却在接触伤口的瞬间化作微光。
五人围坐在尚未熄灭的篝火旁,听着小皇子在寝殿方向传来的啼哭声。慕容瑜将四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着段野的心跳如擂鼓,洛星遥的脉搏轻颤,萧琅胞弟的掌心微汗,云雀弟子的指尖冰凉:“昨夜那批噬魂狐,爪牙上的珍珠鸾鸟纹”她顿了顿,龙袍内衬的凤凰图腾渗出暗金字迹:“旧怨未散,新局又生;情丝千缕,可缚苍龙” 。
洛星遥突然扯开衣领,胸口的医毒阵图正在褪色:“金蚕蛊感应到,东海深处的怨念与昨夜气息同源。”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伤口,“这些伤痕里有追踪的印记。”段野立刻将玄铁刀插入地面,震落满架银杏叶:“我带狼骑守在海岸!看哪个敢”“不可轻举妄动。”慕容瑜按住他的手背,紫月印记照亮他眼底的血丝,“还记得初代女皇心脏碎片的警示?情劫未破,执念难消。”
云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