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内烛火骤然熄灭,慕容瑜腕间的绯色胎记自动发亮,映出萧琅绷紧的下颌线。他的竹扇在黑暗中划出火星,扇骨内侧的微型星图渗出幽蓝血光:“陛下,寒月的脉象有异于常人。”萧家次子的声音混着远处传来的金属摩擦声,金蚕蛊突然发疯似的扑向昏迷的寒族大君。
洛星遥猛地扯住药王谷主的袖口,染血的指尖在对方掌心写下小字:“蛊虫惧她”。金蚕蛊退回他袖中时,众人清晰看见虫身布满细密的裂纹,仿佛刚从高温中淬炼而出。段野的玄铁刀横在女帝身前,狼骑统帅的疤痕在胎记光芒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这密道的机关全部失效了。”他的狼形玉佩残片剧烈震动,碎片缝隙中渗出的黑水,正沿着寒月的衣角蔓延。
云雀的箜篌残件突然发出尖锐嗡鸣,银发男子踉跄着扶住石壁。朱雀刺青在他颈间扭曲成锁链形状:“我我听见了先帝书房的机关声。”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当年暗卫府卷宗记载,萧家每代家主都会在”话未说完,萧琅的竹扇已抵住他咽喉。
“够了。”萧家次子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扇面山水图上的血色纹路开始蠕动,“云雀校尉记性真好,连暗卫府三百年前的‘鸩羽令’都记得。”他手腕翻转,竹扇边缘擦过云雀耳际,削落的银发瞬间化作灰烬,“那您是否记得,先帝临终前,亲手将‘鸩羽令’交给了谁?”
慕容瑜的金凰冠突然发出清越凤鸣,九凤虚影穿透黑暗缠住萧琅手腕。女帝的声音带着冰刃般的寒意:“萧琅,解释一下,为何狼形玉佩会在你手中?”她龙袍内衬的箴言如蛇般游动,显现出血色字迹:“暗卫不暗,鸩羽非毒;双面棋子,局中执手”。记忆突然闪回——登基大典那日,萧琅捧着贺礼的双手,虎口处分明有新结的茧,与暗卫常年握刀的痕迹如出一辙。
段野的玄铁刀突然脱手飞出,刀刃精准钉入寒月身侧三寸。狼骑统帅的瞳孔映出惊人画面:昏迷的寒族大君指尖微动,藏在袖中的短刃寒光一闪而逝。“她在装昏迷!”段野的怒吼混着密道坍塌声,寒月颈后的朱砂痣突然化作活物,顺着墙壁爬向萧琅。
萧家次子冷笑一声,竹扇展开成盾。扇面浮现出与寒月短刃相同的图腾:“慕容姝当年将女儿托付给寒族时,可没说过她会成为《惑心录》的容器。”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