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辞检查着众人的伤口,酒精棉擦过张逸风肩头的咬痕:“身体数据正常,没有暗伤。”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却透着迷茫,“但我的平板电脑”他举起漆黑的屏幕,“所有关于矿洞的记录都消失了。”
艾尔迦突然笑出声,他拨弄着完好如初的吉他弦:“管他呢!”银色耳钉在阳光下晃出碎芒,“我倒是写好了新歌——就叫《破晓重光》。”他的眼神扫过众人,琥珀色瞳孔里映着朝霞,“毕竟,我们又一次从鬼门关爬回来了。”
张逸风默默将冲锋衣披在慕容卿璃肩头,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无数次。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发梢,轻声道:“回车上吧,我煮了姜茶。”这句话让慕容卿璃鼻尖发酸,记忆中某个相似的场景与现世重叠——战后的清晨,他也是这样为她披上披风,说要熬一碗驱寒的汤药。
越野车发动时,艾尔迦的新歌在车载音响响起。激昂的旋律混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惊起一群白鸽。楚墨尘举起相机追着鸽群拍摄,镜头里,朝阳将五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成守护的姿态。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时空深处,五块水晶静静悬浮,织就一道抵御黑暗的光网。
越野车碾过碎石路的颠簸中,慕容卿璃靠在车窗上,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山峦。晨光为张逸风的侧脸镀上金边,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脖颈处新添的伤口还渗着血丝,却固执地将车内暖气调至她习惯的温度。“疼就睡会儿。”他忽然开口,声音放得很轻,“到服务区叫你。”
后排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艾尔迦将吉他横在膝头,用从苏念辞急救包顺来的镊子挑出琴弦间的碎石:“我说,咱们这次是不是太轻松了?”他挑眉看向后视镜里的慕容卿璃,琥珀色眼眸闪着狡黠的光,“当年在和融,哪次战斗不是脱层皮?这次连噬渊蟒都没怎么反抗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楚墨尘的相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蓝光疯狂闪烁。“有异常能量反应!”她几乎是扑到前排座椅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就在我们正下方!”话音未落,车身猛地腾空而起,剧烈的震动让所有人撞向车顶。
苏念辞在混乱中死死抱住医药箱,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滑出,冰冷的金属贴在慕容卿璃手背。“是地震!”他大喊着,手电筒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