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烫,玉面浮现出蜿蜒的藤蔓纹路——那是新生与缠绕的征兆。
“陛下!南蛮使者求见,带着被扣押的百姓!”张逸风撞开临时搭建的议事厅,玄铁甲胄缠着浸透草药的布条,狼首纹章重新镀上铜边,“他们说愿以人质交换停战协议。”她将沾着泥土的羊皮信笺拍在桌上,信纸角落还印着模糊的血手印。
伽蓝怀抱新制的桐木箜篌,琴弦用蚕丝与马尾混纺而成。她的广袖上绣着金蝶衔枝的图案,那是百姓们感恩所赠:“臣在战俘中寻得精通机关术的匠人,他们能改良守城器械。”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发出清越的声响,“只是需要大量精铁。”
苏念辞的素白官袍打着补丁,腰间别着新编的草药图鉴,狼毫笔杆缠着红绳。她举起陶罐,里面晃动着淡绿色的汁液:“这是用野菜和树皮熬制的充饥汤,虽不能果腹,但能延续性命。”她的眼底布满血丝,“但存粮最多撑不过五日,除非”
楚墨尘的琉璃镜片重新镶嵌在檀木框架中,镜光在掌心凝成清晰的地图:“暗卫传回密信,四国联军因分赃不均起了内讧。东夷水师撤回海上,北漠骑兵在边境徘徊,西戎盾车损毁过半,唯有南蛮”她的镜光突然剧烈闪烁,“南蛮巫女在祭坛连夜做法,似有不轨。”
慕容卿璃握紧玉佩,指节泛白:“传令下去,接受南蛮的交换条件,但要在交接处设下埋伏。”她的凤目扫过众人,“张逸风,带领狼骑暗中保护百姓回城;伽蓝,安排匠人改造弩车;苏念辞,组织百姓开垦荒地;楚墨尘”她望向祭坛方向升起的黑雾,“用镜光监视南蛮祭坛,一有异动立刻回报。”
交接那日,乌云压城。张逸风带着狼骑隐入山林,玄铁甲外罩着蓑衣。“等百姓过了石桥,立刻封锁退路。”她压低声音,战刀在掌心摩挲,“南蛮人狡猾,定有后招。”当被扣押的百姓踉跄着踏上石桥,南蛮队伍中突然冲出数十名刀斧手。“杀!”张逸风挥刀率先冲出,狼骑如离弦之箭,刀刃劈开雨幕,鲜血混着雨水染红了石桥。
与此同时,伽蓝蹲在铁匠铺里,与匠人激烈争论。“把弩臂加长三寸,射程能增加十丈!”她的衣袖蹭上铁屑,“再在弩箭上刻凹槽,可涂抹毒汁。”匠人举起烧红的铁块,火星溅在她的裙裾上:“可精铁实在不够,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