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湿的牛皮,箭矢根本奈何不得!”她猛地捶打城墙,溅起细碎的砖石,“末将请求率敢死队,用铁链缠住巨木的轮子!”
伽蓝跪坐在城楼上,面前摆着七零八落的九霄箜篌残件,手指缠着浸血的布条。“臣将最后三根琴弦重铸,可奏《裂空调》。”她的声音沙哑如破锣,“但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话音未落,南蛮巫女的摄魂铃突然响起,城墙上数名士兵双眼翻白,手中兵器乱挥。
苏念辞蹲在火药堆旁,狼毫笔杆咬在齿间,正用染血的手指调配火药。素白官袍沾满硫磺与硝石,裙摆还残留着昨夜毒烟的焦痕。“新制的‘霹雳罐’可炸碎巨木!”她将陶罐递给身旁民夫,“但引信燃烧太快,需要有人近身投掷!”
楚墨尘的镜片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镜光在掌心忽明忽暗。“敌军分三路攻城,北漠主攻北门,西戎南门,南蛮东门。”她的镜光拼凑出敌军阵型,“东夷水师则用床弩压制城头,掩护步兵登岸!”突然,镜光剧烈闪烁,“不好!南蛮战象群开始冲锋了!”
慕容卿璃扯开凤袍下摆,撕下长长的布条缠在手臂:“张逸风,死守北门;伽蓝,去东门破巫女的音阵;苏念辞,带人在城头投掷霹雳罐;楚墨尘”她握紧鎏金短刃,“用镜光干扰东夷的床弩瞄准!”转身时,凤冠上的珠翠哗啦作响,却被她一把扯下抛向城墙外。
东门处,伽蓝将重铸的箜篌抵在胸前,琴弦割破掌心。《裂空调》如尖锐的利箭射出,与南蛮巫女的摄魂铃音撞在一起。金蝶虚影化作无数利刃,却在触及铜铃的瞬间崩解。伽蓝七窍渗出鲜血,仍嘶吼着变换曲调:“破!给我破!”
北门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张逸风带领敢死队跃下城墙,铁链如毒蛇缠住冲城巨木的轮子。北漠骑兵的弯刀劈来,她举刀格挡,虎口震裂却死死咬住不放:“拉!给我把它拽翻!”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冰冻的地面绽开朵朵红梅。
苏念辞站在城头最高处,嘶吼着指挥:“投!快投!”民夫们将霹雳罐砸向冲城巨木,爆炸声此起彼伏。但敌军顶着硝烟继续推进,巨木终于撞上城门,整座城楼剧烈摇晃。苏念辞踉跄着扶住城垛,狼毫在墙上紧急书写加固符咒,鲜血顺着笔尖滴落,将符咒染成诡异的赤红色。
楚墨尘站在了望塔上,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