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突然起身,战刀指向东南:“某不管什么虫洞咒井!当年老子的祖先跟着班超踏过楼兰,如今老子就用战刀为陛下砍出一条阳关道!”他的胡茬上落着金叶,竟与楼兰壁画中的武士形象重叠。
苏念辞将残谱夹入《和融经》:“臣会用狼毫改写咒文,让《安归引》变成破咒曲。陛下可知,汉字‘归’与楼兰文‘重生’写法相近?”
楚墨尘的镜光笼罩住双鱼玉佩:“臣已在碎片中植入‘逆时咒’,若陛下陷入危险,镜光会将您强行召回。”
慕容卿璃将两半玉佩合在一起,刹那间,情网树的金叶全部转向西北,每片叶子都显化出楼兰文的“救”字。她感受到玉佩深处传来的脉动,那是千年前和亲公主的心跳,是百年前镜界屠城的哀鸣,是此刻楼兰百姓的血泪。
“备马,”她轻声说,华服上的五德纹样泛起金光,“我们去接回家人。”
张逸风的战刀在晨光中划出弧线:“某的狼骑已在北门待命,马鞍上备着中原的止血散、北疆的抗沙粮!”
伽蓝将残谱系在琴弦上:“臣会用胡琴为陛下唱开楼兰的沙暴,让千年前的月光,照进今日的劫局。”
苏念辞往袖中塞了十支金叶狼毫:“臣会在沙地上写满四国的‘生’字,让咒术井变成绿洲。”
楚墨尘的镜碎片悬浮在她周围:“臣的每一片镜子,都会为陛下挡住风沙与咒箭,直到流尽最后一丝镜光。”
春风卷起情网树的金叶,如同一群金色的信鸽飞向楼兰方向。慕容卿璃知道,这一战不比以往——他们要穿越的不仅是沙漠,更是千年的时光,要面对的不仅是镜界的咒术,更是历史的伤痕。但她望着身边的四人,忽然充满力量。
因为他们不是五个人在战斗,而是五个文明在携手:张逸风的战刀里有北疆狼族的铁血,伽蓝的胡琴里有粟特商队的沧桑,苏念辞的狼毫里有中原文明的韧性,楚墨尘的镜光里有暗卫司的智慧,而她的玉佩里,藏着四国百姓千年未改的渴望——渴望和融,渴望新生,渴望再也不必用鲜血浇灌和平。
“走,”她翻身上马,双鱼玉佩在胸前发出清越的鸣响,“让镜界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归墟’——不是毁灭的深渊,而是重生的。”
当马蹄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