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融秘语》。张逸风扛着修缮战旗的工具走来,铠甲上的牡丹纹被雨水洗得发亮:“某瞧这树最近长得忒快,莫不是把老子的酒葫芦里的五德酿偷喝了?”他的粗粝手掌拂过树干,竟惊起串带着酒香的露珠,在雨中显化出北疆狼族的祈雨图腾。
伽蓝抱着翻新的胡琴驻足,琴弦上缠着情网树的气根,竟自动奏出雨打金叶的节拍:“陛下听,这树在替臣谱写新曲呢。”他从琴囊取出片中亚雪松的针叶,嵌入琴身的共生纹里,“撒马尔罕的琴匠说,不同木材共鸣能奏出世界的声音。”雨滴落在针叶上,竟发出粟特商队的驼铃回响。
苏念辞撑着油纸伞走来,素袍下摆沾着新采的金叶汁:“臣刚在太学讲《五德经纬论》,见诸生以战刀刻痕为经、琴弦纹路为纬,竟编出能自行生长的织锦。”他展开袖中锦缎,上面的狼首与莲花图案随雨水舒展,显化出“教学相长”的古篆,“这怕是树魂附在了锦缎上。”
楚墨尘的身影从雨幕中浮现,护心镜凝着细小的水珠,镜面上的五德星图与树顶的枝叶脉络完全重合:“暗卫司监测到,树的根系已延伸至镜界旧址的‘记忆熔炉’,当年销毁的文明残片正在树根处重组。”他抬手接住片坠落的金叶,叶面上竟显化出镜界孩童的笑脸,“那些被抹去的记忆,正在长成新的故事。”
慕容卿璃望着四人在雨中的身影,忽然想起初遇时的各自棱角——张逸风的战刀曾染霜雪,伽蓝的琴弦藏着乡愁,苏念辞的墨笔写尽孤愤,楚墨尘的护心镜映着杀戮,而她自己,也曾在权力的荆棘中遍体鳞伤。如今,战刀学会了修剪枝桠,琴弦懂得了编织露珠,墨笔开始描绘共生,护心镜倒映着花开,而她的掌心,早已布满与树魂共鸣的纹路。
“陛下,”张逸风忽然单膝跪地,雨水顺着狼首纹章滑落,“某昨天梦见情网树长成了通天梯,每片叶子都是台阶,直通五德星。”他的眼睛在雨中发亮,“等某老了,就爬上去给陛下摘星星。”
伽蓝轻笑,琴弦挑起她鬓边湿发:“臣梦见自己变成了树上的金蝶,翅膀一扇,就能让全世界听见和融的旋律。”
苏念辞推了推眼镜,水珠在镜片上聚成《和融秘语》的谱号:“臣梦见太学的孩子们捧着金叶课本,在树下读的不是经史子集,而是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