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四角,恰与坛口雕刻的四国图腾严丝合缝。
“此酒需封坛九九八十一天,”慕容卿璃抚过坛口封泥,金粉自动在泥上显化出“五德酿”三字,“待中秋月圆时开坛,必能醉了双国山河。”
张逸风搓着手绕坛三匝:“届时某要宰头最肥的羊,伽蓝得弹最响的曲,苏先生须作最长的赋,楚墨尘……楚墨尘就负责挡那些偷酒的小贼!”
“臣可在酒窖周围布下十二时辰变幻的结界,”楚墨尘指尖划过护心镜,镜面上显化出八卦方位图,“纵是镜界的‘穿山鼠’,也休想得手。”
伽蓝忽然从坛中蘸取残汁,在地上画出粟特的酒神图腾,图腾竟随月光生长,化作风中摇曳的酒旗:“待酒成之日,臣要谱一曲《五德醉仙舞》,让胡琴与战刀共舞,狼毫与寒刃同辉。”
是夜,慕容卿璃梦见情网果酒化作五彩溪流,漫过双国的沙漠、草原、城池、村落,所到之处,镜界的阴影皆化为金桥,仇恨的巨石皆裂为花土。她身着华服立于桥头,见张逸风骑着北疆战马,伽蓝坐在粟特驼背上,苏念辞乘着中原画舫,楚墨尘踏着大食飞毯,四人手中皆捧着金晃晃的酒杯,杯中倒映着同一轮明月。
“陛下可曾见过这般奇景?”张逸风的声音穿透梦境,慕容卿璃睁眼,见他正趴在窗沿,酒葫芦垂在半空晃悠,“某方才巡夜,见情网树下有荧光流转,像无数小酒虫在爬!”
她披衣起身,果见封坛处浮着点点金光,细观之,竟是未完全融化的金叶碎屑,在月下聚成酒坛模样。伽蓝抱琴而至,琴弦轻震间,金光竟随韵律排成队列,如人般持杯而舞,端的是奇妙非常。
“此乃酒之精魂,”苏念辞不知何时持卷而来,“《搜神记》载:‘美酒成精,可化人形。’今观此景,竟非虚言。”他话音未落,金光忽然聚成五小童,分别着北疆、粟特、中原、大食之衣,围着酒坛跳起草裙舞,看得张逸风哈哈大笑,声如洪钟。
楚墨尘的身影自暗影中浮现,护心镜映着跳动的金光:“臣已加派暗卫轮值,无论精魂是人是妖,皆伤不得这坛酒。”他顿了顿,镜面上的金光竟映出他极浅的笑意,“何况,此等祥瑞之兆,必是吉兆。”
慕容卿璃望着月光下的情网树,看金果在风中轻晃,听四人